師妹既無雜念,又與土行相合,再加上如今轉修五行靈法,學起來估計會比自己還快。
林覺又翻一頁。
走壁術,神行之法。
修習者可行於垂牆峭壁之上,走山崖如履平地,甚至倒懸頭頂。
林覺再往下翻,居然還有兩頁空白,散發著隱隱約約的金光,想讓自己落筆記敘。
應是在此前的鬥法中,它察覺到自己中過法術,而這法術應是大足那邊的法術,且不來自中原,對於古書而言,是陌生的,因此見到陌生的法術它就想要收集,想讓自己寫上去。
可惜林覺並未得到那般法術。
「抱歉了,隻有等我成真得道之後,時間多了,再遊訪各地,慢慢為你收集吧。」
林覺隱隱有種感覺在自己之前,這本古書定然還有過幾位主人,因此自己也不可能是它最後的終點。
要麼自己無法求得長生,那麼自己必然先於古書之前走到終點,若是自己求得長生,則必然有一天,這本古書會對自己再沒有幫助,那時就該讓它再去尋找下一位有緣人了。
在此之前,當如彆的前輩一樣,為下一位有緣人再添一些機緣。
哪怕之前的前輩已經將天下法術寫的七七八八了,可天下法術又怎是寫得完的呢?
林覺看了許久,這才收起古書。
今日天氣太好,尤其是在寒冬之後,不是在家中看書寫書的好時候,而應當是出門閒逛的時候。
林覺便出了門,走到湖邊。
果不其然,樊天師在與潘公下棋當初自己進京之前,這兩人之間的話還不多,樊天師覺得潘公脾氣不好,潘公則設局讓樊天師去找龍王,沒想到自已來京城之後,這兩人居然已經到了沒事就坐在這裡下棋的地步。
「樊道友。」
「矣?道兄!」
「恩人!」
兩人頓時都站起來,向他施禮。
「不必這麼客氣。」林覺說道,「今日天氣好,想出去逛一逛,做兩個小包,想來問問樊道友,附近哪家的針線活做得好?」
「針線活?這附近幾條街,當初錦雲坊的周三娘做得好,人人都誇讚,不僅很多富人會去找她做工,有些達官貴人也會請她去府上乾活,甚至請她去教導自家千金。」
「樊道友竟連這種事也知道得這麼清楚?」
「哎呀,城中多有妖精鬼怪,其中有一群「狐’喜好窺聽彆人家中之事,又愛四處交談,不慎聽到,不慎聽到,不值一提。」樊天師一邊擺手一邊對林覺說道,「貧道都告誡過它們好幾次了,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可是天性哪裡那麼容易改得掉。」
「錦雲坊,周三娘。」林覺記下,「我還想做點小玩意兒,不知附近哪裡的木匠手藝好?」
「小玩意兒?」樊天師思索著道,「附近的木匠的話,但凡達官貴人要做什麼桌椅床榻,都會去請瓊枝坊的張待詔出手,據說就連宮中的一些床榻也是出自他老人家之手。隻是若是做些小玩意兒,反倒是另一位劉待詔做得精巧,而且做得快。」
「劉待詔——
「雖然知道地方,但也不太好找。今日天氣確實好,潘公又敗局已定,乾脆貧道帶道兄去吧。」樊天師說著,站了起來。
「這就不必了。」
「也想走幾步。」
「那好。”
林覺說著,看向院中:
「扶搖!」
不料頭頂柳枝一陣晃動,狐狸竟然從天而降,落在地上。
「走!給你做個包!」
「嬰!」
狐狸起初一愣,很快來了興趣,但緊接著又有些茫然。
自己一隻狐狸,要包來做什麼?
總之邁著小碎步跟著林覺,林覺又跟著樊天師,二人一狐穿街走巷,路上總有人朝他們投來目光,又有的遠遠行禮,有的開口問好。
到了錦雲坊,找到周三娘,狐狸在地上正疑惑的時候,就被道人給抱了起來。
道人一手拿著狐狸,一手提著布袋,說要做個可以將這個布袋裝進去的包,
要用最好最軟的材料來做,外麵還要有小包,要無論怎麼跑跳包也不會過於移位,東西也不會掉出來。
好在如今京城玩物喪誌者眾多,達官貴人家的夫人千金大多愛養貓狗,愛給貓狗做衣裳小包,這位周三娘對此也算熟悉了。
隻是麵前站的乃是樊天師和林真人,周三娘對於他們的敬畏,還要更勝王公貴族,因此問得更加詳細,也更用心。
隨即又做了另一個適合白鷺叼著與提著的小布包。
定好之後,又去瓊枝坊。
找到劉待詔。
到了這裡後,林覺又找木匠定製了一個巴掌大小、兩寸來高的小房子,用最好的木料做,裡麵還要如尋常房屋一樣放置床榻和桌椅。
劉待詔做過不少類似的擺件,雖然不知這位林真人是用來做什麼,但也儘力保證,會做得與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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