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什麼都說過……”
胡三懊惱的交待,他時常將外邊事當做日常話題告知蘇迪雅。
賀承誌聽完,心卻鬆了不少。
“內宅女眷,很少關注男人在外的差事如何。蘇迪雅此舉,實屬異常!”
胡三卻還在為他的婆娘辯駁,
“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且也不是什麼秘密。就好比流放路上咱們欺負的犯人,曾經是什麼什麼大老爺,路上落魄不堪,這些就算我不說,彆人也知道啊……”
賀承誌抿唇,他手捏著胡三的後脖頸,
“現在我真希望有盆冰水,澆頭上讓你好好冷靜冷靜!性命攸關的事啊,兄弟!”
“你若是再這般不當回事,你有幾個腦袋能夠用?!”
胡三脊背發寒。
在賀承誌的提醒下,他才感覺到恐慌。
但是,胡三真的想不出頭緒。
賀承誌無奈的鬆手,看來謝二公子的處置是對的。
胡三無辜不無辜,現在做什麼的確都無用,隻能等。
等謝家查到更多的消息。
謝長生有多少底牌,賀承誌也不用費心思去猜了,反正肯定比他這等小人物強得多!
隻是忠君護國,這兩者怎會有衝突呢?
賀承誌迷惑,但也沒功夫多想。
因為他和胡三的異常,以及自己在謝長生麵前的那般磕頭舉止,已經引起賀承誌手下其他兄弟們的好奇。
於是,有人跑過來詢問,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賀承誌沒法同旁人說,隻踢了胡三一腳道,
“這家夥為了個婆娘,就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
“今個兒你還跑出去瀟灑一圈?!從現在開始,我們這組人外出,誰都可以去,唯獨胡三不行!”
賀承誌這番話,在旁人耳中聽來,都以為他在說胡三占了魯氏便宜帶張文瑞出去的事。
但隻有胡三自己清楚:
老大口裡的“婆娘”是指蘇迪雅。
“老大,你彆氣了,今個兒不是平安無事麼!”
“是啊是啊!你就消消氣……”
兄弟們勸道。
今日老大離開,胡三作為他們這組第二個能管事的人也走了,大家也明白謝長生為啥不高興。
畢竟,昨晚的驚險時刻還曆曆在目,謝長生定然是擔心謝家女眷安危。
也難怪老大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至於謝家在流放路上地位,如今已經不用說,至少賀承誌的手下們都心知肚明,那就是流放路上的重點守護對象!
“老大,我知錯了。”
胡三認錯態度良好。
他的破事要是被兄弟們知道,怕是自己都沒法做人的。
老大已經很給他臉了。
賀承誌歎息一聲,彆的沒有再多說。
等吧!
這一等,就到了晚上。
謝老夫人和幾位伯娘雖然聽到了長生與賀承誌的對話,但在謝老夫人的暗示下,大家都默契的當什麼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