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熱、之後抽搐,冬梅她這是染上了瘟疫啊!”
賈遠行恨不得將冬梅的屍體踢飛,但他現在被嚇得已經徹底沒了張狂的力氣。
完了!
瘟疫已經近到他身邊了!
真是防不勝防!
冬梅整日服侍在夫人身側,而自己與夫人又是這般的親密,定然已經無處可逃!
賈遠行狠狠閉上眼睛,他感歎道:
“家中那麼多的錢,還沒來得及花出去,我這一生死了太可惜啊……”
知府夫人聽到賈遠行如此說,也是心慌的要命,可她仍舊不信是瘟疫,反駁道:
“大人,冬梅的確是在晨時高熱過,可那會兒,流放的隊伍還沒進城!瘟疫根本就沒傳進來!”
“咱們讓大夫過來瞧瞧,或許冬梅不是瘟疫呢?沒準就是這死丫頭偷懶睡覺的時候打盹,然後一不小心咬掉了舌頭而死呢?”
賈遠行心中也升騰起一絲希望。
“對!來人!快來人!”
很快,之前去給棺材鋪老者問診過的大夫被帶進了知府後院。
冬梅的屍體早就被抬到了院中,而賈遠行夫婦則躲在屋裡。
“病人在何處?”
老大夫是在街上被架過來的,雖然心裡一肚子氣,但也知道在盤州府,知府大人是最不能惹的人物。
可他人都到了,房門卻依舊緊閉,便隻好板著臉問旁邊的侍從。
那侍從立刻掀開白布,
“張老大夫,您且瞧瞧,此女是因何而死?”
張老大夫……!!!
“老夫是給活人看病的,不是給死人驗屍的!”
張老大夫無語。
“讓你看你就看!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賈遠行在屋裡暴怒。
侍從一聽知府大人生氣了,當即拔出劍架在張老大夫的脖子上,
“今日若想活著離開此地,你必須說出她的死因!”
“哐當!”
張老大夫的藥箱直接嚇得摔落在地!
被如此逼迫,老大夫也隻能聽話做事。
他顫顫巍巍的拿出麵巾,擋在鼻間,然後無奈上前。
“這是……咬舌自儘?”
屋內的賈遠行貼著門板,聽到此話表情一鬆。
“哎?不對!等等!”
張老大夫雖然不是仵作,但抽搐時咬舌而死之人與直接自儘是不同的!
又檢查了死者的死狀,她的手指以及四肢,仍舊保持著死前的狀態。
“她是抽搐之時誤傷了性命啊!”
想到剛剛診治的病患,張老大夫猛然抬頭問侍從:
“此女死前可有過高熱?”
侍從一臉茫然。
這是夫人的貼身婢女,他哪裡知道有沒有發燒?
“今日晨時,她曾提過有些高熱不適。”
知府夫人在門板後回話。
其實,她說得過於委婉了。
冬梅那會都已經是高熱難耐,整張臉都燒得通紅的狀態。
且冬梅本人還想告假,要去看大夫的。
可知府夫人卻回複冬梅,
“去休息也成,但月銀得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