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長生很清楚,這件事不能怪齊廣開。
畢竟賈府的那些奴仆,除了巴蘭細作,還有一大部分奴仆,是真的可憐人。
但齊家父子如今明顯是擔心自己厭棄他們,所以才這般謹慎的來跪地請罪。
既然誠心認錯要跪,謝長生也不攔著。
就當是懲罰了。
有的時候,不懲罰代表不想重用。
若是真的生氣惱了,反倒讓犯錯的人安心。
果然,外邊齊家父子,跪著的時間越久齊廣開越踏實。
而屋內,鄭謙禮還在謝長生身側。
鄭謙禮請命道:
“二少爺,既然巴蘭隨時都有可能來攻,我打算今夜就提前派一隊人馬,假扮巴蘭鐵騎直接南下去偷襲朝北縣。”
“我們搶走朝北縣的糧草和金銀,再多殺些人,激起大乾百姓對巴蘭的仇恨,動靜鬨得足夠大,那樣的話,大乾朝廷必定會出兵!”
“然後,等巴蘭人真的入了大乾,剛好就讓大乾的軍隊前去迎戰!讓大乾打巴蘭,咱們護盤城就可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兩敗俱傷時,在趁機將護盤城南邊朝北縣等地收入囊中!”
謝長生……
他鄭叔有點良心,但果然不多。
從戰事上來講,鄭謙禮的戰術沒有問題。
但是,要先去燒殺搶奪普通老百姓?
這種事,不可做。
“鄭叔叔,你的法子很好。”
鄭謙禮歡喜。
“但眼下還用不上。”
謝長生果斷表態,掐死鄭謙禮的這個念頭。
鄭謙禮不愧是軍師,對敵之策的確是出力小,獲利多。
有他在,謝長生相信,護盤城絕對可以做他堅實的後盾。
但祖父當初的遺言很有道理:
鄭謙禮絕對不能領兵!
不然他一出手,就不知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喪命!
“二少爺有更妙的法子?”
鄭謙禮倒沒因自己的計策被否而失落,反倒期待的看著謝長生。
“鄭叔叔有所不知,之前流放隊伍經過朝北縣時,我就得知了巴蘭人的陰謀。準確的說,應該是賀蘭部的陰謀,畢竟無論是細作還是進攻大乾的計劃,都是賀蘭部主導的……”
如果謝長生沒去過巴蘭,或許還不會如此肯定。
但走了一遭草原,這搞事的已經確認,都是賀蘭部。
謝長生將之前胡三老婆是賀蘭部首領之女蘇迪雅之事說了,還有蘇迪雅和巴蘭五王子巴圖,這些年招攬北荒犯人,以及要殺謝家等等都告知了鄭謙禮。
當然,最重要的部分自然是:
“我帶人去過巴蘭,賀蘭部的戰馬全都跟著我手下的馭獸高手小黑走了;烏吉部的弓弩也被我安排的人轉移了地方。”
“如今巴蘭不說想不想戰,他們現在都怕兩部出事的消息傳出去,要是被鄰國知道就麻煩了!”
謝長生在鄭謙禮麵前,也展示了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東西。
比如,此刻的他邊說話,邊將手腕上的“黑鐲”拿了下來。
鄭謙禮聽完謝長生的話本就震驚!
畢竟,巴蘭鐵騎威力強的就是駿馬和弓弩,外加驍勇善戰的人!
可如果,隻剩下人了,沒有馬和武器?
那巴蘭鐵騎就變成巴蘭步兵!
再勇猛的人也不足為懼了!
鄭謙禮沒想到二少爺出手,就直接將巴蘭給整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