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生從城樓上下來的時候,長平府內的守軍已經沒人再敢往城外衝了。
因為,出了城門的人,全都躺了下去。
有的人可能沒死,但是躺在地上也是生不如死。
而小黑帶領著戰馬,此時正式入了城門!
小黑瞧見主人,當即歡喜的貼上來,盤到謝長生的手腕上。
而瘋狂的戰馬群,也忽然間安靜下來,停止了嘶鳴。
但即便如此,長平府內的守軍,根本不敢大意。
此刻都緊握手中的長矛,對著馬群的方向,沒人敢輕易上前。
誰嫌命長嗎?
還是活膩歪了?
敢輕易找死?
謝長生卻直接翻身上馬,穩穩的坐定。
眾守軍???
“他竟然輕而易舉的就上去了?”
舉著長矛的守軍,瞧見他的衣著也知道是自己人,格外的好奇。
“難道是這些馬進城之後就變老實了?”
有人躍躍欲試,也試圖想要再次上馬。
結果……
戰馬嘶鳴,前蹄踏起。
雖然它們沒有再傷人,但是不允許任何人近身的態度十分清楚!
“兄弟,有什麼訣竅嗎?我們怎麼不能上馬?”
有人膽大站出來請教。
眾守軍也都一臉羨慕的看著謝長生。
“沒有訣竅,這些馬,隻認我的人!”
謝長生環視眾人,長平府的情況比另外兩個府城都複雜。
雷家父子就分了三派,更彆提還有被巴蘭人拉攏過去的第四派。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將巴蘭人同夥全部揪出!
至於雷家父子的內鬥,也不妨擺在明麵上,反正,長平府以後領兵之人,不會有姓雷的。
忽然有人張開手臂,跳出來道:
“等等!”
謝長生微微眯眼,
“何事?”
“你是,謝長生?!謝二公子!”
這人認出了謝長生。
“誰?”
“流放的護國公府二公子?”
“北荒懸賞令那個?”
其他圍著的守軍,也都紛紛低語。
謝長生了然。
長平府是流放路的必經之路,北荒的懸賞令都能傳到宸山和護綏城,那麼長平府的人也定然知曉。
“沒錯,我是謝長生!”
謝長生這次沒有隱瞞身份,因為他計劃著,長平府事畢,謝家在北地起事的消息就沒有遮掩的必要了。
“真的是謝長生!”
“那,咱們豈不是……”
有人興奮的把長矛直接對準了謝長生,想要殺他領賞銀的心思,直接寫在了臉上。
謝長生沒動,手指在小黑的蛇頭上敲打。
而好幾匹戰馬已經走上前,護住主人。
“一個出處不明的懸賞令,就讓你們信以為真?那我出萬金懸賞令,讓你們隨便殺人,是不是也行?”
“你們到底是守軍,還是殺手?”
謝長生冷聲道。
他的話,讓這些將士們瞬間駭然。
的確,北荒懸賞令傳得人儘皆知,可具體找誰領錢,這事知道的人不多。
所以,都知道要殺謝長生能得錢,但是真的如此嗎?
且這些人不是江湖人士,都是正經的士兵,可不想做殺手。
“就算沒有懸賞令,那你今日是何意?謝長生,這些馬是你專門派來攻城的?大公子雷天縱可是被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