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與三弟妹正在護綏城籌建梧桐學院,長生要在此築黃金台,您若是能留在學院當院長,坐鎮北地,梧桐學院必定揚名四海,引天下讀書人來此求學!”
蔡氏看著父親,目光灼灼道。
蔡氏從一開始就不擔心蔡家,因此提早就同長生商量過,讓蔡父當梧桐學院的院長,必定能引來新的人才至北地求學。
謝長生自然沒有意見,所以此刻大伯母直接說,他也笑著表示期待。
蔡老一聽,當即擰眉,
“在北地築黃金台,是不是過於鋪張浪費了些?”
“哎呀!蔡老若是覺得此舉不妥,老夫可以當梧桐學院的院長!”
柳父立刻趁機自薦。
一聽這梧桐學院就是謝家日後培養讀書人的根基之所在,這老家夥還不點頭,挑什麼刺兒啊!
有柳父在身後虎視眈眈,蔡老立刻解釋,
“我是怕謝家在北地發展不易,兵馬糧草,治理城池,哪樣不需要銀錢支撐?梧桐學院終究是咱們讀書之地,不必浪費這些,否則失了民心,反倒不美。”
蔡老的一個“咱們”,就是應下了梧桐學院院長的職位。
柳父見狀,也不跟著擠兌了。
他倒不是真的要同蔡老搶啥,隻是蔡老沒給明確的話,自己心裡沒底。
現在好了,前朝首輔留在北地當學院院長,外加謝家也在北地,一文一武,大事可成!
柳父站在一旁笑嗬嗬,心情甚好。
大伯娘蔡氏立刻寬慰道:
“父親,這些長生早有考量,您不必擔心,且如今北地百姓生活富足,待您入城之後瞧了,便知新城風貌,不出一年必定遠超大乾的繁華城池!”
謝長生沒過多解釋,銀錢來處他不必說。
反正北地,不缺錢就是了。
就這樣,蔡柳兩家人歡歡喜喜的開始收拾行囊。
其實的確沒有什麼東西要規整,但吳家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尚沒定論,各家拉著自家閨女順便在屋裡詢問流放路上的事。
謝長生沒有進去,仍舊站在院中。
但屋內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大伯娘蔡氏慶幸說,
“父親,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照顧好婆母啊?便是我自己,都是靠妯娌們和長生照顧才保住性命的呢!”
“娘,剛流放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可厲害了,但後來才發現,最厲害的是長生,要是沒有他,謝家上下現在怕是……”
這是二伯娘低聲哭泣的聲音。
沒想到,背地裡哭得最多的竟然是二伯娘。
至於三伯娘柳氏,她如今身體健康,說話雖然還是溫溫柔柔的感覺,但卻比曾經快了許多。
“父親,您不必擔憂,留在北地是您今生做的最正確決定。”
柳氏自然清楚父親的性子,果斷給他吃定心丸。
至於吳家那邊,謝長生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吳家嫂子回屋之後沒多久其實就醒來了。
吳氏根本沒來得及講這一路的流放凶險,當然,也沒人在意這個問題。
而吳家大哥急著隻追問吳氏一個問題:
“你現在與謝家劃清界限,是不是就不會牽連咱們家了?”
吳氏本來就冷臉,盯著兄長更是堅定道,
“我嫁入謝家,就生是謝家人,死是謝家鬼!”
“我管你是人是鬼,但是你不能連累咱們吳家啊!”
吳家大哥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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