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吳閣老琢磨一番,才徹底認清一件事:
“謝家人的脾氣,都一個德行!謝長安瞧著斯斯文文,但也是能動手就不動嘴的!真是一介武夫!難成大事!”
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吳閣老心裡還是慌的。
因為,他和兵部尚書的想法差不多,想著暗地裡與謝家勾搭一番,如此,日後謝家一旦做大做強,他吳家,也是得利的那一方啊!
可現在好了,麵沒見到,仇先結下了!
謝家人的這個脾性,那就說明不可能安居北地,誓必要南下!
那到時候,吳家,豈不是第一個被謝家人收拾?
不行!
得趕緊轉移錢財!
吳閣老當即命人傳消息,今夜吳家各支的話事人,都過來議事,他有重要的事宣布!
吳閣老的想法很簡單,謝家南下,他阻止不了,但是,他可以跑啊!
隻要吳家的根基都轉移走,人和錢財都去南邊!
要是謝家趕儘殺絕,他就帶著錢財人手投靠南國或者大越!
反正,隻要有錢,他還沒地方立足不成?
吳閣老開始盤算退路,但是他的孫子吳瀚文,得知今晚又要開家族會議,那到時候自己就不能跑出去玩了,便趕忙告訴自己的小廝,
“快快快!小爺我現在就出去,到時候,晚上不回來就是!”
吳瀚文趁著吳閣老沒空搭理自己,掉頭從後門溜了。
他一心惦記摘仙樓的美男子,喜歡吃喝玩樂,當然,此人作樂的時候,彆人是被欺負的對象。
今日,吳家的小少爺一邁進摘仙樓,好幾個平日裡被欺負的男子紛紛跑來寧瑞這邊求饒。
“寧哥哥,那討人嫌的家夥又來了,我身上的傷還沒好呢,今夜,您就放我一馬,彆讓我去了。”
“是啊,寧哥哥,咱們幾個真的經不起他折騰了,那家夥,根本不拿咱們當人啊!”
……
要是以往,寧瑞也是犯愁。
他當然偏向自己的人,可吳瀚文是吳閣老的孫子,也是京城有名的紈絝,世家的繼承人,這樣的對象,不是摘仙樓得罪不起,而是摘仙樓重點收集情報的消息來源。
若不是吳瀚文某一次喝酒打人的時候太過忘乎所以,也不會隨口說出“我這都是小手段,祖父的花園裡躺著的都是二八芳華的小姑娘”這種大實話!
但今日,寧瑞卻不為難了,而是直接下令道,
“平日,都是你們受欺負,今日,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廢了吳瀚文……”
吳瀚文的雅間,隻在開始的時候冷場了片刻,但很快,就湧進來一群美男子,有熟悉的和陌生的不同臉孔,看得吳瀚文心潮澎湃!
“來來來!今日小爺一醉方休!”
一人灌一杯酒,吳瀚文很快就喝多了,人走路也飄飄然,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
“倒、倒酒!”
吳瀚文身邊的小廝,早就被送去了彆的地方,畢竟,以前的吳瀚文,就喜歡自己單獨玩。
這一夜,吳瀚文的雅間,和以往一樣,傳出淒厲的慘叫。
吳家的小廝,醉得迷迷瞪瞪,以為是自家小少爺今夜正儘興,但卻不知,遭受折磨的,正是吳瀚文。
摘仙樓裡,每夜都很熱鬨。
而皇宮之中,太後見皇帝對兩隻獸寵喜歡的不行,便周到的說,
“陛下既然喜歡,這兩隻獸寵就都獻給陛下吧。此女,是豢養獸寵之人,也一同隨陛下回宮吧。”
曹太後都困了,平日裡,吃過晚膳她就要睡了,可今日招待皇帝,看了納天工娃娃,她覺得好看,但不認為足夠稀奇的能稱為鎮國之寶,可皇帝對此物重視,曹太後隻能想各種好聽的話去誇。
然後,又沒睡午覺,一直陪著皇帝逗弄兩獸寵,晚上繼續陪著用膳,曹太後覺得,她今日著實怪累的。
因此,趕緊送給陛下,讓陛下回去自己慢慢玩,她就能安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