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是說,皇帝將謝長安在大乾捧得越高,那麼在北地的謝長生就越不好帶兵南下?”
聰明人,不需要說太多,就能領悟到背後的意義。
心腹立刻開口。
鎮南侯重重頷首,
“沒錯!你要知道,無論是謝家還是蕭氏皇族,他們要的不僅僅是贏一次,還要贏得天下民心。民心所向,方能成就大業!要不然,謝長生為何建設北荒那等苦寒之地?如果,北荒那等荒涼之地真的能變成好地方,那日後,其他地方的百姓,會不會都想成為謝家的子民?!定然會!”
“這個道理,本侯都明白,那新帝蕭安,怎會不知?”
“可他沒有辦法對北地下手!而蕭安偏對謝長安委以重任,便是告訴謝家人,他與之前的皇帝不同,定會善待謝家人!”
“一個是既往不咎的皇帝,一個是曾經忠勇的臣子!兩邊的關係,之所以破裂,全是因為偽帝常潛,如今常潛已死,雙方則都按兵不動,沒有撕破臉。但這樣下去,對北地有利,因為北地發展需要時間,可蕭安卻不願意耗著。給謝長安鎮西大將軍的名頭,讓他大獲全勝,就說明,謝家人還是大乾的臣子!而謝長生若是執意南下,先不說會毀掉謝家世代忠良的形象,便是接下來,他這個弟弟讓謝長安這個鎮西大將軍的兄長,該如何自處?要知道,這次鎮西大將軍的兵權,還包括西北啊!”
鎮南侯眼裡泛著亮光,自覺看透了皇帝的陰謀!
心腹醍醐灌頂狀,頻頻點頭高聲道:
“北地,被蕭安困住了。若是戰,會喪失天下民心不說,到時候,謝長安還要被迫領兵迎戰!若是真的打起來,出手的都是謝家兄弟!自相殘殺,皇帝皆可漁翁得利!看來蕭安年紀雖小,但卻真的是擅於玩弄人心的高手啊!””
鎮南侯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分析相當正確,他的腦子能想到這些,真的是用儘了全力。
“是啊!小皇帝年輕還有頭腦,如今又有如此厲害的兵器相助!難道蕭氏皇族真的氣數未儘,本侯就沒機會了嗎?”
鎮南侯對外說得堅定,必須北上之類的話。
可是,他能以平民出身,靠作戰勇武而被封為侯爺,就說明此人並非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這次,他本想趁亂再翻一次身,但對手有些強。
鎮南侯清楚,自己的機會變得越來越渺茫。
“大乾雷火橫空出世,才讓毫無準備的烏斯和雲國人吃了大虧!但此物,定存在缺陷!五行本就水火相克,或許此物的弱點就是怕水!而侯爺,您本就擅海戰,此物天定的克星,可能就是侯爺您呢!”
心腹此番帶著恭維的勸誡之言一出,鎮南侯原本喪氣的臉,瞬間來了精氣神。
“先生此言有理啊!隻要能克製此物,讓它炸不起來,不就行了?!煙花遇水都不可燃,那麼這個東西,肯定也怕水!”
“可那也不行,咱們想在海上作戰,但大乾的地盤,全在陸地啊!皇帝連皇宮都不出,我等在海上多威風,也無濟於事!”
鎮南侯又犯了愁。
“屬下將帶領其他客卿,再想想法子,爭取早日尋到破解之法,為侯爺分憂!”
心腹智囊拱手道。
鎮南侯養著他們這些人,不就是遇到困難的時候想辦法分憂的麼!
所以,此人請命道。
鎮南侯滿意,
“好!勞煩先生了!若是能破解此物,本侯記先生一大功!”
鎮南侯犯愁的時候,卻不知道,在他的地盤上,隨著謝長安打敗雲國烏斯兩國的消息傳開,坊間不是議論少年將軍連斬七將的勇猛,就是在說大乾有威震天下的國之利器!
此後將無人敢招惹咱們大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