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成聽到風祈如此說,立刻上前幫忙,攔住孩子的父母,給風祈讓出空隙來。
然後,風祈從懷裡掏出針包,命人將孩子放在地上之後,便開始施針……
周圍的人見狀,全都大氣不敢喘,靜靜地看著風祈。
謝長生瞧見這一幕,嘴角微勾。
這風祈的確有點意思。
外表瞧著簡單憨厚,可在無形之中,已經讓這個陳大成給自己當小弟了!
陳大成是流民的老大,而當這個老大都願意聽風祈號令的時候,那麼風祈在流民中的地位,也就無人能及了。
更何況,風祈是有真本事的人。
雖然那個孩子還沒醒,但是謝長生能明顯感覺到,剛才連脈搏都很微弱的孩子,在風祈下針之後,已經漸漸恢複了力量。
這家夥,的確是憑醫術救人。
這點,謝長生就很敬佩,畢竟,他沒有醫術,全靠空間水。
風祈接連救治了幾個危在旦夕的病患,這些人很快就恢複了生機。
“謝謝風大夫!你簡直就是神醫啊!”
孩子的父母,還有其他的病患親朋,全都跪在地上成一排,給風祈磕頭。
當下緊要的病人處理的差不多了,陳大成就沒有攔著謝恩的流民。
風祈走到眾人麵前,一個個接連扶起,然後道,
“諸位鄉親,可莫要如此說,我不是神醫,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而且,這些病人的病,尚未完全治好,眼下,我隻是靠針灸為他們強行續命,暫緩症狀而已。要是想徹底治愈,還需要湯藥調理。咱們得儘快趕路,等到了縣城得買些對症的草藥才行。”
風祈這話說得很急,仿佛那些病人是他的親人一般。
陳大成一聽,眉頭擰得很緊。
誰不想儘快趕路呢?隻是大家真的很累很餓,走走歇歇很難走快。
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許多人身上根本沒有銀錢!
就算是到了縣城,怕也是沒法子買草藥的!
“風大夫,能不能不吃藥?”
有人弱弱的問出了聲。
畢竟,大家的困難幾乎是相同的。
風祈想了想,然後道,
“不吃藥,也不是沒法子,就是我每日施針,但那樣好的會慢些。”
“那風大夫,我把手裡的家底都給你,求您每日……”
那說話的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個銅板。
的確是他的全部家當,要買藥根本不夠,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眼前的風大夫身上。
其餘的病患,沒錢的隻能哭求讓風祈幫忙,有錢的,這個時候也跟著假裝哭窮,但心裡卻想著,如果風大夫忙不過來,等回頭方便在問一問大夫,自家的需要用什麼藥,到時候經過縣城的話好去買。
畢竟,雖然大家都是流民,不代表全是窮人,還是有些人藏了值錢貨在身上的,隻是不想讓外人知道。
風祈表情有些無奈,拒絕銅板之後點頭道,
“每日我隻能施針十次,這是當初學醫時師父立下的規矩。如今,剛好是九個重病的患者,我可以答應大家!但,若是能弄到草藥的話,大家夥也儘可能的想辦法,畢竟這樣好的快,天寒地凍的,病弱之人趕路很容易落下病根。”
“是是是!都聽風大夫的!”
大家夥紛紛歡喜,跪地磕頭感謝風祈。
風祈轉頭問陳大成,
“咱們隊伍裡沒有彆的大夫麼?”
這就屬於明知故問了。
但陳大成沒想那麼多,叫來了三人。
一位是老者,另兩位是十幾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