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是處理嚴清的後事了。
外麵有秘書的,先前隻是給嚴清打發出去了,這會兒嚴和把秘書叫進來,秘書立刻開始打電話。
朱長風反而沒什麼事了。
他也沒資格守在嚴清遺體身邊,行了禮,和嚴和打聲招呼,也就回來了。
到家,快天黑了,也懶得搞什麼飯菜,直接在相熟的鹵菜店裡,搞了幾樣鹵味,家裡還有麵條,直接下了一斤。
他現在力大,副作用是,食量也大,一餐,能吃一斤麵,加上肉菜兩三斤左右,反正半斤鹵牛肉,兩斤肘子,半斤海帶,做一頓,吃得乾乾淨淨。
吃完了,泡了一壺茶,再去洗了碗,又打掃了一下衛生,這其實也是為了消食。
哪怕練功的人,也怕積食的。
搞完了,這才坐下來,喝了茶,把這幾天的事回想了一下,其實主要是嚴清的事。
他在得到關聖帝君係統後,雖然震驚,但卻好象是掉進水中的泳者,給水流推著走,沒有靜下來思索過。
嚴清這一次,讓他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心緒突然靜了下來。
嚴清應誓,不但肉身瞬間死去,甚至魂飛魄散,這是真正的驚到了他。
也讓他終於清醒的意識到,這世間,有太多詭異的東西,不僅是鬼,不僅僅是精,也不僅僅是怪。
還有其它更神秘的存在。
包括這個係統。
係統到底是什麼?
他無法理解。
而九鼎居然牽涉到國運,更神秘。
冥冥中,真有那麼一隻神秘的手嗎?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他坐在廳屋中的涼竹椅上,月亮從東山升起來,一抹淡淡的月光,灑在牆沿,灑在屋角,灑在庭院中,也灑在他身上。
他突然覺得,這無形的月光,變得有形起來。
它仿佛就是活的,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存在。
他呆呆的看著月亮,腦中是空的,隻有一個念頭:虛空不空。
發了好一會兒呆,他才回過神來,這才記起梅山術。
梅山術要踏罡步鬥,手要掐訣,等有感覺了,然後才能請師父上身。
這個要求比較嚴格,方位必須要準,甚至包括每一個步伐,都要準確,否則就無法生出感應,請不到師父上身。
這象什麼呢,象以前的老電視,竹杆子戳一根天線,方位要是不正,就收不到信號。
朱長風練春秋刀,對力道步伐方位什麼的,收放拿捏,都已經比較嚴謹,而且梅山術的請神步伐手印,都是係統給的,直接入腦,但即便如此,他當天也什麼都沒感應到。
連續三天,朱長風閉門不出,每過半個時辰就請一次,大約請了近百次,到第四天,約摸是子時,月到中天,他步罡完畢,掐著訣,再次躬身:“請師父上身。”
突然間,他身子微微一麻,仿佛有一股電流,從頂門心透進來,瞬間遍布全身。
“來了。”朱長風又驚又喜,保持心態不變,身子更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