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以程鳴為首的調查組先斬後奏,沒拿批文不要緊,這事兒明天再補,今晚就必須要把張豐給拿了。
江凡今天脫罪,再脫身,對方定然有了警覺,要是讓他們趁著這個時間把後手鋪開,斷了中間的線索,那這事就又麻煩了。
張豐在家被逮的時候,言辭激烈,要找這個找那個。
程鳴脾氣爆,再加上這案子市局領導無比看重,更有程芳兩人已經將張豐給賣了。
所以對於他的反抗,程鳴沒少下黑拳,江凡也跟著悄摸摸的攮了幾下。
不過拿人歸拿人,暗地下黑手也好,當麵硬來也好,在淩晨這個點,程鳴一行人並沒有過於影響到張豐妻兒。
因為張豐在被打了過後,被江凡在身上給紮了一針,徹底沒了動靜,隻能夠眼睜睜的被這行人給‘擄走’。
這事做得極沒有章程,也很陰損,正要追究起來,今晚出來的這幾個人,都得背官司。
不過還是那句話,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說不定他們這時候帶走張豐,還等於是救了他的命呢。
幾人肚子裡都窩著火兒,江凡是氣這貨身為刑警隊長,竟然用那些陰險手段,差一點就害得他大牢蹲實在了。
程鳴純氣這人簡直有辱警察係統,敗類,蛆蟲。
回程的車上,氣氛有些怪。
正副駕各一人,江凡跟程鳴把動彈不得的張豐夾在中間。
前麵兩人時不時的回過頭去看上一眼,生怕這兩人在後麵給張豐弄死了。
“程隊長,你下手這麼重,他身上要留下傷痕的,到時候反手告你。”
“什麼我打的?這是你江凡為了泄自己的私憤動的手。”
江凡笑眯眯道,“程隊長,我隻是一個村醫,哪裡敢對高高在上的刑警隊長動手。”
啪。
一邊說,一邊一巴掌拍在張豐身上。
程鳴愣了愣,那滿是老繭的手掌猛的拍在張豐腿上,“你不敢,那我也不敢。”
“頭兒,彆這樣,待會兒還沒等到市局,他人就沒了。”副駕調查組成員忍不住回頭勸說道。
這兩人心是真黑,動手也是真打啊。
“沒事。”江凡‘安慰’道,“有我在,張隊長半死都能給救活。”
“對了,讓他身上的傷痕給消了,驗傷都驗不出來的那種,就跟陳華東他們身上的傷勢情況大致的程度,你可以做到吧?”
“他們那是打的手法有講究,是從外到內的,待會兒從裡到外給他消一下。”
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整個過程,張豐這貨就隻能硬受著。
等到了市局,在外麵的時候,江凡就先給張豐身上有可能出現的傷勢給處理掉了。
這會兒的他,就是東藤市最頂級的醫生來了也檢查不出這一路被打過。
……
審訊室。
江凡剛讓張豐更動彈,他立馬就炸雷了,竟然想要在審訊室裡麵直接動手。
“程鳴!江凡!你們憑什麼抓我!?”張豐怒拍桌子,這一路上雖然動彈不得,但是兩人做的事,說的話,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有感受的。
“你們最好是把我放了,沒有文件,上門抓人、動私刑,我要你們牢底坐穿!”
“行了,彆叫了,程芳她倆都把你供出來了,火化屍體的事是你授意的。”程鳴敲了敲桌子,“咱們也是市裡麵好多年的老夥計了,張豐,你好像走歪了。”
張豐並沒有出現慌張的神色,這會兒他反而冷靜下來了,“有證據?就憑程芳兩個女人的口供就抓我?”
程鳴笑了笑,“證據待會兒就有了。”
老規矩,關監控。
張豐忽然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看著一步步走近的江凡,他想要起身,但是雙手雙腳卻被審訊椅束縛著。
“江凡,我是市分局的刑偵隊長,你要想清楚要是對我做了什麼,你承受不了的。”
“亂說,我怎麼可能對張隊長做什麼呢,張隊長好好睡一會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