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省裡除了省會陽川之外,最為重要的一個市。而新誠隻是廣華市的一個貧困縣,在那裡‘做清理’不會有過於大的影響,且當時還是何建偉八麵樹敵、犯罪證據確鑿的情況下。
還有一點,何建偉不屬於執法係統的,這其中的門門道道,肯定不如周峰。
查不到凶手,周峰又不能動,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去動。
這事即將以張豐頂罪結束。
這是他們的遊戲規則。
但是江凡心裡不安啊,沒有抓出背後的黑手,下一次又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讓自己陷入到險局當中。
兩人一直在這兒站到了天色微亮,地上已經留下一小堆煙頭。江凡隻抽了頭一根,剩下的,全是程鳴抽的。
“走吧,該做事了,今天最後嘗試一下,陳華東兒子要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就這樣吧。”
這事江凡沒有和王穎商量是不是要‘刨根問底’,這幾個小時,他已經接受了程鳴說法。
王穎現在有孕在身,東益又是王老爺子在掌舵,這個時候就不要靠著東益硬來了。
不是鬥不鬥得過,是不能這麼鬥了。
最後鬥不鬥得出結果還不好說,倘若到最後,周峰隻是一句,分局擺不下屍體了,既然案子已經多次屍檢,那就把位置騰出來。
誰又能拿他怎麼樣呢?
在東藤這座城市開始慢慢醒來的時候,江凡卻才入睡,他需要休息一下。
而程鳴他們則是對昨晚拿張豐的事,做著收尾,這事得兩邊領導來對壘。
上午十點過,程鳴把陳浪帶來了,陳華東的兒子,十二歲,還在上小學,還是個小孩。
應該是和陳華東兩口子的教育有關,陳浪這個年紀都已經透著一股濃濃的‘社會風’。
江凡看著他那坐沒坐相,東瞅西瞟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這玩意兒哪裡有一點自己父親去世後的傷感?
蓋棺定論算不上,江凡隻是覺得,這樣的家夥,長大了也是個禍害。
“阿sir,不是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嗎?我什麼都不知道。”
很難想象,那副神態跟語氣會出現在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身上。
江凡直接走到他身後,如法炮製,陳浪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這是江凡加入之後,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裡麵參與的第三場審問了。
還是事前程鳴說的,如果沒有結果,那此事就到此為止。
“你爸陳華東去世的那天晚上,是否有熟人來過家裡。”
這個問題,之前幾波執法人員也問過很多次了。
“我當時在睡覺,什麼都不知道。”
依舊是這個答案。
程鳴看了江凡一眼,眼神詢問還要不要問下去。
江凡沉吟片刻,指了指攝像,示意暫時遮住攝像。
程鳴不知道江凡要做什麼,但還是讓調查組的人照做。
江凡來到陳浪身前,在他天靈蓋的位置又下了幾針,陳浪麵色頓時痛苦起來。
“那晚你睡覺的時候,有聽到熟悉的人的聲音嗎?”
這一次,可不是催眠了。
而是江凡強行用銀針去勾起陳浪腦海中有可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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