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的怒氣像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把藥箱從車副座的位置放到了後座上麵,隨後視線看著遠方的夕陽。
轟隆一聲,車輛迎著夕陽疾馳而去。
空調的溫度很低,吹打在皮膚上,在炎炎夏日,讓人覺得舒適。江凡的手指在撥弄著空調的出風口,等到車子遠離了療養院,行駛進了市區,他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問肖庭嬌要去哪兒,到底要乾些什麼。
在一個紅燈的等待中,肖庭嬌忽然偏過頭問道,“生氣了?”
“都是成年人,誰會因為這麼點事生氣?”江凡看也不看她的回答道。
“嗬,真小氣。”
看他這樣子,不是生氣了是什麼?
其實,連肖庭嬌都沒有發現,她對江凡有些過於不一樣了。
換做是彆的任何一個人,那樣子對她,今天就被療養院門口的武警給控製住了,更彆說現在她還會問一句是否生氣。
她管你生不生氣?
江凡沒鳥她,隨著車子在晚高峰的車流中穿梭,好不容易才行駛到了一處小區附近,蕭庭嬌朝著地下停車場行駛過去。
肖庭嬌停車的位置,在停車場b區的一個邊緣處,周圍的空位已經被停滿了,她這個是標記了私人購置車位的。
“下車。”
將車停好,肖庭嬌說了兩個字,隨後去解安全帶。
然而,就在此時,江凡卻伸手按住了她解安全帶的手。
“肖庭嬌,這幾天下來,我對你媽還是儘心儘力了吧?你腦子有病就彆來沾邊,實在不行,讓我給你看看,把你的瘋牛症給你治好。”
肖庭嬌雙目驟然凝視著江凡,“你覺得我是個瘋子?”
“你他媽的不是瘋子,你成天找我麻煩!我告訴你,我從小到大,今天還是第一次被人搜身,你覺得我……”
“你覺得你今天做得很對是嗎!?”肖庭嬌勃然大怒,“你!江凡,我肖庭嬌是個女人,你把我那樣壓著!我也告訴你,我從小到大還沒被誰那樣壓著過!”
言語間,她另一隻手朝著江凡就扇了過來,她好像非常熱衷於扇彆人的巴掌。
江凡另一隻手將之抓住,他怒吼道,“老子說過多少次了,那是我下意識的動作!”
“我他媽管你是不是下意識的!”
兩人心裡都有怒氣,就在車上這麼扭打了起來。然而,肖庭嬌又怎麼會是江凡的對手?
可她越是示弱,就反抗得越是厲害,車身都隨著兩人的動作而顫抖了起來。
手不能動,她就用嘴,一口啃在江凡手臂上。
一口咬下去,就使了力的咬合。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痛感,江凡一把揪住肖庭嬌的頭發,但她就是不鬆口,反而因為江凡的手抓她頭發去了,她空出來的手不斷的捶打著江凡。
江凡都是收著的,不然的話,隨便下一個重手,肖庭嬌就得歇菜。
手臂上有溫熱的感覺流淌出來,江凡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液還是肖庭嬌的唾液。
他隻知道,再讓她這麼繼續咬下去,鐵定要咬下自己一塊肉。
江凡捏著肖庭嬌的後脖頸,拇指按在某處穴位上,後者頓時就痛呼著鬆了口。
她抬起頭來,嘴角是絲絲鮮紅的血液。
“嗬嗬嗬,你再打我一個試試!”
肖庭嬌像個瘋子一樣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