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昨晚自己因為她扇了幾巴掌之後,負氣離開,離開之前,還丟下了一句你成現在這樣,是你活該。
之後的漫漫長夜,她在那個小小的套二裡麵,又是怎麼度過的?
而到了今天,她還主動過來了,甚至把人都想辦法搖出去了。
這裡就隻有他們兩人。
但是自己隻當她是空氣。
她才會拿東西砸的。
雖然她的行為有待商榷,但前後聯係起來,好像是自己更加的過分。
他看著身前的肖庭嬌,她要的隻是那麼簡單的東西,但是自己沒給。
以她的脾氣,今天竟然還過來,說白了,是有道歉的意思的,但是自己沒鳥她。
說她是瘋子,其實也可以說她是一個純粹的人。
江凡雖然沒見過她在工作上的樣子,但是在處理公務的時候,一定不會是一個瘋子。
這些就像是一塊塊尖銳的錐子,在江凡心頭上一下一下的紮著。
他過於自我了。
他甚至覺得肖庭嬌這樣的女人什麼都不需要,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他錯了。
江凡低頭看著手中的皮帶,看著跪在麵前的肖庭嬌,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他在做什麼……
江凡顫抖著手去替肖庭嬌解開扣在脖子上的皮帶,然後後者卻是爬著往後退卻,“彆,彆鬆開。”
“你這是病,要治。”
“我沒病!你……”
江凡根本就不給她繼續說的機會,將她脖子上的皮帶扣解開,隨後,他將那皮帶扔到了一旁。
他忽然感覺好累,那是心理負擔由內而外帶來的疲憊。
江凡躺在了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身旁就是肖庭嬌,江凡感受到她身上傳遞出來的炙熱溫度,還夾帶著她身上那有些鋒銳的香水味道。
他側過頭,看著還跪在旁邊的肖庭嬌,這可是陽川市樂城區的高級乾部,是肖震江最小的女兒,他到底在乾什麼啊!
“坐起來好嗎?”
看到江凡失魂落魄的樣子,剛剛才被逼出心裡話的肖庭嬌在失去束縛之後,雖然身體的異樣還維持著,但她的眼神變得清明了一些,也沒有再吵著要往外走了。
而是順勢就躺在了江凡旁邊,她的呼吸有些粗重,江凡聽得清清楚楚的。
兩人沉默了片刻,直到肖庭嬌的呼吸平穩下來,江凡才開口說道,“對不起,昨晚我不應該那麼說的。”
“不需要。”
情緒恢複正常之後,她人也恢複到了正常,說話也就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這會兒,江凡已經不怎麼覺得抵觸了。
其實所謂的抵觸隻是個人自己心中在潛意識裡麵就對這個人已經下了某種定義,所以不管她說什麼,或是做什麼,都會令人不爽的。
就好比她隻是坐在那裡叫你不許走,你都覺得厭煩無比。
想到她在麵對自己親人的時候都是這樣子的,那為什麼麵對他這個外人就要好好說話?
“商量一下,以後咱們說話,能不能……稍微溫柔一點?”
肖庭嬌怔了一下,沒回話。
江凡又接著道,“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的,咱們能彆把事情鬨大不?”
“自己人,有什麼話私下說就好了。”
肖庭嬌冷笑一聲,“怕了?開始軟了?還有,誰跟你是自己人。”
“你剛才在樓下不是很硬氣,把我當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