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朝著黑色塑料袋裡麵看了一眼,裡麵裝著十來瓶啤酒。
“不喝,我不是說了酒精過敏嗎?”
“你當我是我哥他們?你酒精過敏?難道就不能治嗎?這對你來說,應該隻是一件小事吧?”
江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這東西不是什麼好玩意,再說了,沒事喝它乾嘛?”
叫他過來就為了喝酒?那真是夠無聊的。
該說的不說,喝酒搞毛。
肖庭嬌注視著江凡良久,見他依舊沒有要喝的意思,於是自顧自的開了一瓶,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由於動作過大,酒液從她的小嘴邊緣漏了些出來,順著嘴角向下滑落,再沿著脖領流淌下去。
隨著她喉嚨不斷的鼓動,不多時,便隻剩下一個輕飄飄的空罐子了。
將那空罐子隨意的往茶幾上一扔,她又要去開第二罐。
江凡皺著眉頭按住她的手,“你有事就說事,酒不是這麼個喝法。”
雖然他們興慶省這邊的女人固然有暴龍的稱號,但是這麼個喝法的女人還是少。
喝酒還是得北方的那些妹子。
“鬆開,誰要你管?”
江凡……
講道理,要不是和她發生了關係,江凡真的都懶得搭理她,她這樣的人,還真的是適合一個人獨自生活。
上午分明都說開了,結果到晚上就又變成這樣了。
不是缺乏關心嗎,這下真關心你了,又要冷言冷語。
擰巴,擰巴得厲害。
江凡鬆開了手,另一隻手也從肖庭嬌背後抽了出來,一頭靠坐在沙發上,隨便她喝。
反正有他在,喝酒是絕對喝不死人的。
喝到喝不下了,也就不會喝了。
失去江凡的阻攔,肖庭嬌還真就繼續喝下去了,接連又乾了兩罐。
這種快節奏的喝酒,就算再能喝,那也遭不住。
接連三罐子急酒喝下去,肖庭嬌麵色已經泛紅,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終於,她停了下來,悶在那兒不說話。
說江凡身邊女人多,他應該很了解女人心事的。
但……
女人心,海底針。
這句話真不是蓋的,反正江凡是不知道肖庭嬌要乾什麼。
看著她呼吸急促的樣子,江凡歎息一聲,作吧,就把自己作死好了。
他挺直了身軀,然後拉過肖庭嬌的手,手指在她手臂上的穴位按動著,緩解她的不適。
立竿見影的,肖庭嬌果然好了很多。
“肖庭嬌,我得和你好好說說,要麼你乾脆就彆叫我來,我們以後就少聯係,反正我也要回去了。要麼,咱們待在一塊的時候,就好好的,有什麼說什麼,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會給人很大的壓力,我什麼都不明白,一頭霧水的,我真不知道該乾什麼。”
他覺得,像肖庭嬌這樣成熟的女人,不該弄這些有的沒的。
這回,肖庭嬌沉默了下來,她低頭看著江凡還在按動的手指,抿著嘴道,“對不起,我不會說話,我隻能這樣。”
她微微仰起頭,深呼吸上一口,“我今天沒有按照和你商量好的來,是想讓我媽,我哥他們覺得我們已經不可開交了。”
“你很怕被他們發現不是嗎?”
“……”江凡愣住了,原來,她是這個想法?
但是她說的不會說話是什麼意思?
是,平日裡,她說話做事就那樣,是個正常人都覺得受不了。
但是他們兩個人在的時候,說些什麼,怎麼說,不都是隨著自己嗎?
“沒必要那樣,發現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