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看了江凡兩人一眼,示意他們在這裡先等著。
隨後他跟著蛋哥兒進了寨子。
江凡和唐孟兩人隨便找了塊路邊的石頭坐下。
看著來來往往的村裡人兩人大多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兩人都謹記著劉淵的提醒。
“你來過這種地方沒有?”唐孟小聲的湊到江凡耳邊說道。
江凡搖了搖頭,“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
“你說這裡麵有沒有什麼電視劇裡麵的武林高手?他們要是知道怎麼運用氣,咱們這一趟說不定還有意外的大大收獲。”
江凡白了他一眼,“你想的有點多,我現在都有點後悔了,看這個樣子,那藥粉就是這寨子裡的東西,以他們這個封閉的情況,要想拿到藥粉的配方,估計有點難。你沒看這一路進來,這些人看我們跟防賊一樣,看來是對外人的成見很深,比劉老師說的都還要深。”
“至於你說的什麼武林高手,還是彆有了吧,真要有的話,以他們的成見,咱們兩個外人,搞不好要折在這裡。”
“有道理,那怎麼辦?現在就跑路?”
“……”江凡咧了咧嘴,“現在跑?來都來了,走了這麼遠的路,跑個雞毛,把東西拿到手再說。”
“要實在拿不到也沒關係,我現在反而更想弄清楚另外一件事。”
“什麼?”
“那藥粉既然這麼重要,而這個地方的人又這麼排外,而且你看啊,顯然劉老師不能自己做主,當然也可能說是他手裡沒有藥粉配方,不管是哪一種,那藥粉都顯得極為重要,可是為什麼就偏偏給了我這樣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你說給我用一點,我還能理解,直接一瓶給我,我理解不了,你能理解嗎?”
唐孟想了想,設身處地,不管是換成他,還是換成江凡,那東西都是價值很高的,要說給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確實不現實。
要知道除此之外,還有因為這個村子的排外,劉淵是這邊的人,那他骨子裡麵多少也有點,在這種情況下,那藥粉給了江凡,說沒有貓膩是不可能的。
“你會不會是他失散在外的兒子?”
“老子給你一腳,傻逼。”
“唉,你還記得在來的路上你問過劉淵嗎?問他是怎麼考出去的?他當時說的是有貴人相助,你覺得貴人是誰?”
江凡搖了搖頭,“我他媽怎麼知道?而且我想弄清楚的另外一件事就是這個,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如果劉淵口中的貴人跟我有關係呢,這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把藥粉給我了?”
嗯?
唐孟忽然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想說劉淵口中的那個貴人就是你老爹吧?”
“這怎麼可能?首先你在興慶省上學,最後會考到哪裡還不知道,又怎麼會剛好在黔東上大學,剛好是學的醫,然後剛好又在市二醫院實習?又剛好分到劉淵的門下,就剛好他給了你一瓶藥粉,這事兒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江凡愣了一下,唐孟說的就是他心中所想的,他是覺得有一點合理的,不然沒有任何的原因足夠劉淵當時送自己那瓶藥粉。
身為臨床醫學者,江凡當時當然知道,那瓶藥粉的價值有多高,說句實在的話,在不量產,你根本不可能量產的情況下,如果生活實在窘迫到難以維繼,那麼那瓶藥粉江凡甚至可以賣出去。
可彆小瞧了世界上的有錢人,在身體上有所缺陷,和金錢之間,於有錢人而言,後者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
那麼,那小小的一瓶藥粉,足夠自己後半輩子在那個村子裡麵衣食無憂。
會不會這就是劉淵起初的想法呢?
江凡覺得心裡的謎團一個接著一個。
其實這幾天在路上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在劉淵身上得到答案,隻需要把他催眠就好。
但是一是江凡覺得自己下不去手,這位劉老師,說句對自己恩重如山也不為過。
就是他剛才所想的,那瓶藥粉,足夠給他一個安穩的餘生。
用銀針把他催眠,然後套取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凡還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