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換了身衣服，身上的血跡也已經清理乾淨。
他有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麵，一牽扯到，還是會覺得疼。
先行者之間，通過氣打傷的感覺，和平時的那些傷，還不太一樣，會有一些像是被注入了外物的感覺。
不過江凡能夠把外傷內傷一類處理好，其實也就沒那麼惱火。
“呼……”
江凡長呼出一口氣，不怎麼是滋味。
這亂開腔，開到人家兄妹頭上去了。
不是，就不能早說嘛？
怎麼非要藏著掖著的。
江凡還以為……
唉。
不過都過去了。
就不提了。
要說有沒有遺憾。
江凡還是有點。
但既然是沐晴主動下的決定，而且昨天也想了一晚上，分開其實也沒什麼，兩人的感情基礎本來就淺。
又沒有一起經曆過多少事。
更多的時候，兩個人反而就隻是像生意夥伴一樣。
回想起昨晚的事。
江凡都覺得沐晴有點莫名其妙，她怎麼會突然那樣呢？
是，要斷乾淨沒什麼。
他現在也沒用那個藥環了，她犯不上當自個兒脫個精光。
有點……有點，反正就是莫名其妙。
還有今早也是。
還扯住他的褲腰帶。
這些事，就是前幾天他們倆打得火熱的時候，沐晴也是沒這麼做過的。
怪，很怪。
想著想著，江凡就想到了和張為民之間的事。
“他們是兄妹，沐晴死活不去上京，而張為民又想要自己帶沐晴去上京，顯然，他自己也是沒辦法勸動沐晴的，所以需要自己幫忙，以自己為媒介，去完成這件事。”
“隻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張為民，沐晴，先行者，上京……”
江凡把這些字眼記下。
……
落地黔東，江凡直接去了唐孟的酒店。
篤篤。
“誰啊。”
“你爹。”
“等會。”
江凡在房間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唐孟才開門。
一開門，江凡先是嗅到一股子再熟悉不過的味兒，然後看到唐孟亂糟糟的頭發以及不整的衣衫。
“大中午了，還在睡呢？這幾天還沒睡夠？”
“你去再開一間房啊。”看到江凡還拿著行李，唐孟無語道。
“有急事跟你商量。”
“那進來說吧，小柳還在屋裡休息。”
“……”
這他娘的，這幾天唐孟過來，這兩個家夥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今兒又不是休息日。
這會兒都還在休息。
看來這幾天，天天都是這樣。
唐孟住的是套房，所以不存在江凡一進門，就會看到屋裡床上躺著被折騰過後的柳姐兒。
江凡放下行李，“去陽台說。”
兩人來到陽台。
“什麼事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張為民是沐晴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