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雅看著房子,又看看自己手裡的房產證,再看了看江凡。
她沒有問江凡這房產證上人沒有自己的證件,卻有自己的名字。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有的是辦法。
其實她覺得這麼貴重的東西,自己好像沒什麼收的理由。
況且她也不缺住的地方,學校的宿舍住著也很方便呀。
“乾什麼盯著我?你不會是想拒絕吧?那不行。”
“你要是拒絕了,我就賴著不走了,而且這是送給你的禮物,你剛才答應跟我了。房產證上都落名了,沒辦法反悔啊。”
“我……”
江凡才不管那麼多,總之當下的局麵都是他爭取來的,他上前拉著羅西雅來到大大的陽台上麵,看著外麵的黔陽市夜景。
“不管怎麼說,以後在黔陽市,你也有一個家了,一個自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家。”
羅西雅感覺很夢幻,現在這年頭,即便是醫學院的研究生畢業,不知道奮鬥多少年才能在黔陽市買到這麼一套房子,現在的江凡,卻是說送就送了。
“為什麼啊?為什麼偏偏就我呀?我們本科那麼多同學,你怎麼就找上我了?”
江凡的目光眺望著遠處的夜景,一時間沒有回話。他在回憶當初在學校裡麵的一幕幕,過往的記憶像潮水般湧來,不過卻沒有將江凡給侵襲掉。
他隻是覺得年少該經曆的他都經曆過了,田螺姑娘就在年少的記憶裡麵,他不由得歎息一聲,“那麼多本科同學。也沒見誰幫過我呀。”
不管是出於感謝,還是出於上一次來到黔東那個美好的夜晚。送套房子而已,以自己現在的財力而言,真不算什麼。大不了找個富豪看病,幾百萬就回來了。
“羅姐,你可能不知道,那些點點滴滴對我意味著什麼。”
“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無法共情。”
羅西雅情緒被江凡帶動著,也開始回憶著當初的事,又說給了江凡多大的幫助,她覺得其實也並沒有,她隻是把江凡當成一個同學,一個正常的同學來看待。
殊不知,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那你還欺負我。”
“是你要求我欺負的。”
在那天晚上之前,江凡可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意思,當時醉酒的是羅西雅,是她酒後控製不住的。當然這裡麵肯定也有江凡的責任,他當時分明是清醒的,但是卻沒有阻攔。
“我哪有?”
“羅姐,要我幫你回憶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況嗎?”
“不要!”
江凡笑了笑,“那就沒問題了?”
羅西雅抿著嘴,“還有一個問題。”
江凡拭目以待。
“你為什麼現在才找來?中間這兩年其實你並沒有想起過我,對嗎?”
嗯……
這個問題嘛。
該怎麼回答呢?
如果要實話實說的話,還真有點刺痛人。
因為學校的這段記憶,江凡是很不願意去回顧的。
所以當一段記憶不去回顧的時候,記憶裡麵的人他也就不會去回顧。
自然而然也就不會想羅西雅。
上次過來在醫學院這邊再見羅西雅,江凡的打算是給她謀一條長久的後路。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想過呀,怎麼會沒有想?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經常會想到羅姐,隻是這兩年一直忙著奮鬥,而且也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找不到你呀,要不是那天晚上偶遇,你說我去哪裡找你?”
這話說得。
半真半假。
要說以江凡現在的能力要找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普通人,並不是太難的事。
這下,應該沒問題了吧?
羅西雅心裡有點亂,就這麼稀裡糊塗,不明不白的,成了江凡在外麵的情人了。
嘴上也答應了,房子他也送給自己了。
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