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絕對艱難和長久的戰爭。
以江凡如今的實力、身體素質、對於醫術的融會貫通,竟然說出前後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讓林濤像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可想而知。
林濤的情況有多棘手。
免疫病,或者說這一類的疑難雜症,和一個健康的人忽然受到致命傷,生命垂危,這完全就是兩種狀態。
雖然兩者之間都可以用生命垂危來形容生命狀態,但是兩種生命垂危是截然不同的。
對於後者,江凡可以在短時間內護住對方的性命,而且也可以在比較短的時間內處理好傷勢。
但是對於前者就不一樣了,專攻一點和針對全身的點而言,這就是兩者之間的難度。
一個需要恢複的隻有傷勢位置,他的生命機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另一個則是需要逐漸恢複全身的身體機能,所以兩種治療所需要的時長和難易程度也是不同。
這也就是難點所在。
免疫病,更是難中之難。
沒一會兒,江凡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彆看江凡上手過的絕症不在少數,但是林濤這個,確實是相當棘手。
久違的眩暈感,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將江凡籠罩。
“江醫生,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對,要不要休息一下?”
反抗針灸幾分鐘,林濤就已經感覺到了身體傳來的舒適。
這種感覺已經好多年沒有了。
他在欣喜與激動的同時也發現了江凡的異樣。
“不礙事,林先生,我治病就是這樣的,堅持不住的時候我會暫時停手休息,你放心。”
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那麼林濤也就不再多言。
隻是安心的接受著江凡的治療。
這個時候除了欣喜和激動,還有對於身體康複之後的生活幻想。
這些不管是誰都抑製不住的。
因為那是埋藏在心底最大的願望。
治療依舊在持續。
隻是好像林夫人跟著林壽出去之後就沒有再進來的打算。
興許就像林壽說的,他們這些‘外人’就不打擾江凡這個主治醫生的操作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江凡的狀態也越來越差。
不過好在是第一輪布針完成。
江凡也終於得以喘息一口。
“林先生,靜等十幾分鐘就可以。”
江凡將雙手從隔絕罩裡麵拿了出來,找了個椅子坐下,靠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擦著汗。
這些活真不是人乾的。
逆天改命這種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江凡有種反胃的感覺,甚至還打了兩個乾嘔。
“我休息一會兒,林先生。”
說完江凡就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調整呼吸,通過調動身體內部的氣來穩住身體的異樣性。
十幾分鐘,很快就過去。
江凡這邊也稍稍穩定了些。
林濤那邊,眼神裡麵的激動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因為他是病人,針灸是作用在他的身上,那種切身感受到的益處,是騙不了人的。
他的身體,真的在逐漸的恢複。
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奇人。
“呼……”
“林先生,感覺怎麼樣?”
“感覺很好,這些年沒有哪一天比今天更好了。”林濤甚至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謝謝你,江醫生。”
“都是分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