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
也無從知道營養液究竟是誰替換的。
線索到這兒就直接中斷掉了。
得選擇其他路子。
對方的目的是自己。
這一點毋庸置疑。
回到最初的起點。
如果是要陷害自己，那麼他們首先要做的是什麼呢？
首先要做的就是知道自己會選擇林家林老三作為新一輪治療的第一個目標。
而這個目標，是江凡在一眾的人員資料裡麵自己選擇出來的。
要做到計劃這麼周全，縝密，還要找到一批次林濤用的同款營養液……
等等。
這裡有問題。
對方要去拿營養液，那就要留下記錄啊。
可以查查營養液記錄。
不過江凡暫時沒有說出來。
因為這個線索注定會沒有答案。
對方都這麼縝密了，怎麼會在這上麵留有把柄呢？
先考慮其他問題。
要做到這一切，最重要的是……時間問題。
對方如果是在昨天自己上了林濤家門之後才確定自己是要給林濤治療，然後再確定這麼詳細的計劃，再來進行實施……
這太倉促了。
短時間內做不到這麼完美。
早知道，早上九點左右，到下午五點左右……
不，這個時間應該要從自己離開林家的時候算起，從早上十點，到下午五點之前，所有的整個細節都要完成。
七個小時的時間，太過於倉促了。
不可能做到這麼完美。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對方提前知道自己要來給林濤治療！
“薑柔姐，前天晚上我通知的你要過來給林先生治療，我那邊，我沒有提前具體透露給任何一個人，對方要做的這麼周密詳細，就隻能是從昨晚就得到了消息，而不是我這邊的話……那就隻能是從你這裡透露出去的。”
自己前天晚上相處的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唐孟，一個是沐晴，先不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跟他們兩個說過這件事。
即便是他們知道。
我自己真的是被他們兩個給賣了，那隻能說自己該背時。
都到這份上了，他還在上京搞毛啊。
“你是說，林濤的死和昨天晚上就知道這件事的人有關？”
江凡也沒有篤定的說法，“不一定，畢竟中間六七個小時的時間也足夠想出這麼一個周密的辦法，雖然趕是趕了點，但並非不無可能，但是有一個排除的條件。薑柔姐，你先說說看，你昨天晚上到底給哪些人說了這個消息？”
江凡知道的人就有四個。
林壽夫妻和昨天來看林濤的兩個朋友。
昨天自己還沒有開始動手治療之前，這四個人就已經到了這個四合院。
說明他們肯定是提前知道的。
林壽。
一想到林壽是提前知道的人，江凡心裡麵就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薑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二哥夫妻倆，林濤的兩個朋友，昨天你都是見過的，還有爸那邊，我也說過。”
“其他人呢？”
“其他就沒有了，跟二哥說，是因為二哥和林濤兄弟感情一直都很好，爸那邊自然要說，而林濤的兩個朋友，也是他以前關係最好的兩個，即便他生病之後，這份關係也沒有斷，所以我昨天一高興，就和他們說了。”
“好。”
就這些人了。
不管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對於林濤而言，都無疑是一場背叛。
一場來自於兄弟，或者是朋友，甚至於是父親的背叛。
一場讓他失去生命的背叛。
當然，來自於父親的背叛可能性是最小的。
“那現在，我們就要去驗證一下，究竟是不是跟前晚就知道消息的人有關。”
“怎麼驗證？”
江凡指著桌上，“這一批次的營養液，如果是在昨天我離開你們家之前就被人拿到手了，那就能確定，和前晚就知道消息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