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沒問題了。
沒必要糾結這個了。
至於塗裡風，現在沒空去找他，等上京的事結束，到時候再去找找看，找到的話，可就是四十個億，行走的銀行。
“薑柔姐，塗裡風這拿錢一跑，塗家可就更麻煩了，他們的末日，好像要到了。等塗家的事結束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這次再見麵到現在，江凡終於在落地上京，即將和薑柔分彆的時候問出這句話了。
“打算？”
薑柔笑著搖了搖頭，但是沒說話。
“薑柔姐，要不，上京這邊結束，你幫我運行舟山礦業吧？我這也不方便啊。”
“到時候再說吧。”
果然。
劉玥綺和付婧婧她們作為女人的猜測，其實還是挺準的。
江凡從薑柔眼中看到了堅定。
這種堅定是什麼呢？
死誌。
唉，都是被逼的。
人活著沒念想了。
這一彆，人家回去，江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見麵的機會。
再見麵，可能塗家都已經徹底敗了。
那時候，見到的薑柔，還是活著的薑柔嗎？
江凡不知道。
他不是對這個中年女人有什麼非分之想，隻是不想她就這麼走了。
還是那句話。
這個女人是他為數不多打心底裡敬佩的。
“薑柔姐，彆啊，舟山礦業是咱們一起搞下來的，交給你我放心，你就當成自己的產業做，彆什麼到時候再說了。”
薑柔繼續走。
“薑柔姐，林濤先生他……”
提及林濤，薑柔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江凡。
“林濤先生他是個熱愛生活的人，至少那天，我給他針灸的時候，當有正反饋，我看得出林濤先生眼中對於生活的希冀。他希望好好生活下去，那些年的苦痛，是磨難，但是林濤先生本人的性格還保持著，他並沒有因此自暴自棄，也並沒有因此而變得負麵。”
“所以，我個人覺得，林濤先生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生活下去。那些年的苦，病在林濤先生身上，但是苦，是你們一起吃的。”
江凡的話讓薑柔如遭雷擊。
她矗立在原地，久久沒有言語。
像是在回憶過往，像是在剖析江凡的那一番話……
良久良久。
在上京燥熱的夜風中，薑柔還是沒有說話，拖著行李走了。
事已至此。
江凡覺得自己該勸說的都勸過了。
早知有今天這個局麵。
那天他就可以想辦法讓林濤和薑柔留下個結晶的。
有辦法的。
等等。
林濤那個狀態，會不會有做這方麵的保留呢？
畢竟，他這一脈不能就那麼斷了！
林家會有準備的吧？
正常而言，那玩意在合適的條件下保留十年不是問題！
說不定真做了保留的！
江凡看到薑柔已經站在了出租車旁邊，回身準備要跟他揮手告彆了。
他趕緊小跑上前，“薑柔姐！等一下！”
“還有事嗎？如果還是剛才的事，那就……”
“我問你個問題！”
“你說。”
“師傅，不好意思，我們不走了。”江凡先讓出租車司機走，然後才問道，“林濤先生有沒有留下種子？”
“？”
“就是留著做人工受孕的種子。”江凡說的比較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