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江凡的講述,山本晴子的思緒快速的遊走,她本能的感覺到這裡麵藏著的危機。
而且,這件事裡麵,似乎還有其他的內幕。
山本晴子沉默了許久。
她在整理思緒。
眼前的山本田雛說的這些,她應該要知道,但是一定還有其他的事,她也知道的,但是因為記憶問題……
等等。
記憶問題?
內部調查?
這二者之間……
山本晴子好像抓住了什麼。
有些事,是因為記憶的問題,讓自己刻意忘掉的嗎?
山本晴子豁然抬頭,視線鎖定江凡,鄭重且嚴肅道,“我能夠完全信任你嗎?”
江凡怔了一下。
他心裡有疑惑。
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山本晴子會問這個問題。
她不該在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的。
以她的性格,應該是對自己百般懷疑才對。
一個人的記憶裡麵,沒有關於身邊另一個人的信息,而且還是自己的貼身保鏢,這本就是一件充斥著懷疑的事。
更彆說當事人是山本晴子了。
而且從剛才她出現在二樓到現在,始終都沒有表達出這些。
除非是……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
而且她必須,也不得不相信自己。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在不記得自己的情況下,卻又能夠做到要相信自己?
山本晴子見江凡不說話,一副思索的模樣,她也不和江凡扭扭捏捏的了,她相信自己給自己留下的信息。
那種,彆人無法仿造的信息。
“我留下了一張紙條,內容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可以無條件信任你。那張紙條上麵有彆人絕對無法偽造的記號,我確信是我親手寫的。”
“……”
捏媽媽的腿。
就這?
江凡還以為多高大上的手段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原來是這樣。
那就解釋得通了。
想不到,這小妞還挺圓滑。
這麼一弄,讓她對於自己的出處,對於自己的其他事都可以不在意,她隻需要相信自己就行了。
江凡點點頭,“你當然可以無條件相信我,從現在開始,我和你說什麼,你就記住什麼,彆的,與你,與我都無關,明白嗎?”
‘山本田雛’這種說話的態度,讓山本晴子本能的皺了皺眉,但她也更加確認,眼前的這個‘山本田雛’跟自己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隻不過為了應付總部調查,她自己不能知道。
那麼,從現在開始,就要給自己設定一個答案,一個關於她和山本田雛之間有秘密的答案,這樣,就可以消弭掉他們之間有秘密這個前置條件。
“聽著,我叫山本田雛,是山本家遠房親戚……”
江凡把自己那山本田雛的身份解釋了一下,真實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山本晴子知道這個答案並且記住就行了。
之後,江凡還給山本晴子把這段時間的經曆的事都‘惡補’了一番,就好像給她放了一場生活電影一樣。
隻不過某些他們之間的‘背地交易’內容是一個字沒提。
這等同於是將她前麵幾天的生活全部擦掉,再由江凡繪畫出來,隻是圖上少一棵樹,少兩朵花罷了。
聽完之後,山本晴子沉聲道,“你是說,我和你在這裡一起住了半個月?”
“……”
這娘們兒的關注點有點奇怪。
“昂,而且我們每天都會做yoga。”
這不是江凡惡作劇,也不是他亂搞。
這是山本晴子和他的交易之間,做給外人看的設定。
不論是她團隊裡的人,亦或是夜店的馬仔,都認為這是一件不爭的事實。
所以,他這是在補足既定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