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農貿店，看到了張曉亮左手握著唐刀，站的店外麵維持秩序，空蕩蕩的右手袖子打了個結。排隊的人不時會看他的胳膊一眼，他就直勾勾的看回去。
看到陳可兒，張曉亮轉過身退遠了些。
陳可兒收回目光，進入店裡。
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拆了幾張不鏽鋼大門，擋在敞開的三扇卷簾門前，各種菜擺了幾捆在上麵，雞鴨兔摞在另一張大門上。
人們從雞鴨兔那邊開始排隊往前走，需要什麼就自取，但是農貿店不接受挑揀。陳媽給稱重，張貝負責把整袋的米麵拎出來，陳小嬸站在放置蔬菜的鐵門後麵，負責結賬。
今天買散裝的人比較多。賣散裝的農貿店會有些虧損，畢竟他們的稱都會給高一點。算了，薅這點羊毛她還是能承受得住的。
時間到了十點五十分，陳可兒回家牽著哈利來看門了。相對於太狼，陳可兒更相信哈利的穩定性。現在因為農貿店的開業，遠處的人為了能買到東西，晚上就睡在附近的店麵裡。哈利和人類相處更有經驗。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還在排班，明天想把二樓和三樓也填上土，所以要安排一下。就沒一個人想到陳可兒一個人是怎麼把礦車裝滿的。
等到大家都睡了，陳可兒下樓，把空間裡的土卸到四個樓層，空間裡土還能再填二十幾個房間。
第二天依然是四點，外公外婆陳媽就起床了，收菜摘菜捆菜。
陳可兒出去一趟，把陳媽轉移給她的雞蛋，雞鴨兔帶回來。
“今天臘月初一了啊。”外公突然感歎了一句。
大家已經很久沒有關注農曆和公曆了，陳可兒一看手機，可不是，今天是農曆最後一個月的第一天，明天是公曆年新年的第一天，在末世，這樣的新舊交替好像毫無意義。
“大舅媽，大舅媽。”陳可兒到1302找在做飯的大舅媽。
大舅媽把發好的麵揉光，蒸兩屜饅頭兩屜包子，問陳可兒叫她乾嘛。
“明天是元旦，我們鹵點肉賣吧。”
“行，有多少肉？”大舅媽問。
“我們先殺三頭豬，再殺一頭牛，怎麼樣？”陳可兒問。
大舅媽頭暈，好大的工作量，“都鹵了？”
“豬頭牛頭，內臟和牛肉多鹵點，帶油的賣一點。”陳可兒盤算著，“我去找點鹵料包，到時候一起鹵。”
“煤氣還夠不夠？讓你大舅把毛都燒一下。”
陳可兒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園丁小區這邊的店已經步入正軌，物資她也安排好了，今天她要到基地把身份卡和店都開起來，爭取下午就能上貨，也許明天也能衝個元旦業績。這樣想著，她覺得三頭豬一頭牛是不夠的，再多一倍吧。
收集了大家的身份證，包括張曉亮的，因為小舅刷積分買了50斤的大米，麻煩陳可兒順道辦一下。
50斤大米扔進車鬥，他們還需要1250斤的糧食，陳可兒說她會搞定，開上空車就走了。
大舅他們也不閒著，他們發現過了一夜，他們要種菜的幾層樓已經到了土了，他們要把地整平，沒有農家肥，就先散種再施肥，澆水就要摻和生長劑了。
陳可兒到了陽市第一基地，早上十個窗口全開，每個隊列有兩三百人。
突然有人跟陳可兒打招呼，陳可兒不認識他。
那人自來熟的握住陳可兒的手，“謝謝老板你家店裡賣給我的糧食，我今天能把老父老母的人頭費交了，一家終於能團圓了。老板你也是來辦基地身份卡的嗎？”
估計是在她家買糧食的，人還怪孝順，才過去兩天就給父母來辦卡了。
“老板，我位置讓給你，我再去排隊。”男人把陳可兒塞進他排的位置，前麵還有四五十人的樣子，“老板，你要是搬到基地，以後店還開嗎？”其實男人更想問陳可兒，糧食還夠嗎？他以後還想買。
“我就是要到基地開店的。”陳可兒忘了背背包，想給點壓縮餅乾當報酬都不行，“你等下。”她掏出手機，對著男人拍了一張照，“怎麼稱呼？”
“王，王子聰。”男人不知道陳可兒拍照是為什麼，有點虛。
陳可兒在照片上備注了名字，“好了，以後你就是我們十三樓農副產品店的終身會員，都給你打八折。”
天降驚喜，男人捂住嘴，差點淚灑當場，“謝謝，謝謝老板。”
陳可兒揮揮手，看著男人走到隊伍的最後麵重新排隊。人還不錯，少賺點就少賺點吧。
隊伍喧嘩了一陣子很快又平靜了，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輪到了陳可兒。
陳可兒遞出十八張身份證，七張寵物證，“你好，我還有一隻狼狗，才撿的，它沒有狗證，能辦寵物身份卡嗎？”
工作人員第一次一次性收到這麼身份證和寵物證，看了看陳可兒，“你這個人頭費需要一千三百斤。”
一千三百斤，那就是把沒證的太狼也算上了，陳可兒點點頭，“糧食我都放在車上了，哪裡繳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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