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鄭喜冬驚醒,她趴著睡了一夜,隻覺得腰背和手臂僵硬異常,趕緊起來活動了幾下。
這時候肚子餓的叫起來,她正不知接下去要怎麼辦,忽然看見她趴睡的桌旁,放著個油紙包。
她掀開油紙一角看了看,裡麵包著的應該是糜子糕,她見彆人吃過。
昨晚進來的時候天色太黑,她摸索時沒注意到旁邊桌上是否有東西。
她往四周看了一圈,見周邊沒有人,拿了油紙包就想跑,可等那包東西拿在手上,她才發現,裡頭的糜子糕還是熱的。
這是給她的?
誰這麼好心呢?
鄭喜冬想不明白。
送糜子糕的人這時候已經站在了文氏麵前。
“夫人,那孩子估計是想回來念書的,我請左頭查詢名冊,那孩子沒去學堂的這幾天,果然是去修路了,拿的三等工牌。”程光說到此處,麵露不忍,“我看她手上全是劃傷,臉上掛著眼淚睡的,實在可憐,昨晚就沒忍心趕她走。
今早我又去齊大人那裡,查了那孩子家裡的情況,知道她家父母雙全,下麵還有個十歲的弟弟,她那弟弟一直在學堂上課從沒間斷。
夫人,要不跟那孩子的家裡人說說,還是讓她回來上課吧。”
文氏聽完後久不做聲,沒有正麵回答程光的問題,而是問:“這件事,跟你們大人說過嗎?”
“孟大人去巡查城牆,屬下還沒找到機會跟他說。”程光又道:“夫人管理學堂,那孩子雖說沒上幾天課,可也算您的學生,還請您幫幫她,要是大人知道,估計也會管的。”
文氏輕歎,“你們大人要是知道,怕是要把那家爹娘丟進監牢。好吧,這件事情我管了,你叫人把那孩子帶過來。”
“唉,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