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押他的人怎麼會不搜身?他身上怎麼會有刀呢?”陳興奇看著前方,眼中無神,“還有人要我死。”
“誰?”孟長青問,“沒有徹查嗎?”
陳興奇搖頭。
“什麼意思?”
“不知道。”陳興奇說,“軍中原本說要徹查,但後來就沒了動靜,我也收到了父親的來信,讓我不要再追究。”
孟長青皺眉,顯然這裡麵又涉及到不得見光的齷齪,這是她最不喜歡的處理方式的。
長了膿包難道遮蓋起來就會好嗎?
但這件事到底不與她相關。
又換句話說,現在她這樣頭腦清明,等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她也摸不清自己會是什麼態度。
“我想回家了。”陳興奇說,“我想我娘了,不知道她在家裡還好嗎。”
房間裡沒人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孟長青才開口,“想家就回去吧。”說完,孟長青起身告辭,“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早想吃什麼?我叫廚房準備。”
陳興奇笑了笑,“烤兩個紅薯。”
“行,今年剛上來的紅薯,廚房有現成的,我叫人預備著。”
孟長青回後衙特意去找了小代,關照明早的早飯,但陳興奇沒能吃上這頓早飯。
第二天早上,孟長青剛出房門,就聽來財說,陳少爺天不亮就帶人走了。
孟長青拿著刀,在門口站了許久,終是歎了一口氣。
“少爺。”來財上前幾步道:“昨晚沒人去過書房,陳少爺一直在客房中,他的人也隻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