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朱靠在枕頭上歎氣,“說是這樣說啊。”
“我說的不對?”槐花反問。
沙朱沒回答,隻是目光看向遠方。
槐花好笑道:“瞧你這模樣,好不服氣。”
沙朱抹了把臉,解釋道:“我可沒有不服氣,比起彆人來,咱們跟著孟大人的時間算久了,你就看他有做過什麼不可靠的事麼?
衙門現在建新街,將來肯定有大用場。”
“孟大人做事是比其他官可靠,可他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神。”槐花舉例道:“彆的不說,就說北牆市場,那地方剛建起來的時候多熱鬨,多少人搶著要進去做生意,那時候你們也眼饞,要不是我和星星勸著你們,說咱這生意獨一份,你們也要進去買鋪麵。
可惜那市場,總共也沒熱鬨多久,現在冷冷清清。
孟大人雖說是個好官,也有心對咱們好,可是不見得他要做的事就一定能做成功,那市場就是個例子。”
“我知道。”沙朱並不否認這點,“正因為市場的效果不好,所以孟大人對新街肯定想的更多。”
“是了是了,你說的有道理。”槐花讚同,“所以我說,咱們可以買個小的,這樣買完鋪麵之後還有剩餘,將來就算新街跟市場一樣,咱也不至於損失太多,要是好,咱也占一個。”
“有道理。”沙朱躺下連續翻了兩個身,“我知道你的話有道理,你彆勸我了,我在夢裡想想,又不花錢。”
槐花熄了油燈,“那你趕緊做夢吧。”
隻是槐花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身邊的沙朱又突然開口,“那說定了,買個小的。”
槐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說定了。”
沙朱又問:“你說,買新街鋪麵的人多不多?”
槐花雖說睡意上頭,但還是回道:“不多,北山縣沒那麼多有錢人。”
“我看不見得,咱們明天早點起,先到賣鋪麵的地方瞧……”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槐花打呼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二人就起來往衙門走,槐花急著要去招工處登記,沙朱急著去買鋪麵。
沙朱臨出門還在問,“真不要把錢帶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