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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三把曾老二帶到暫住房的最外圈,抬眼就能看到路上的行人,氣派至極的縣衙,也能聽到興安街傳來的號聲。
等曾老三撒開手,老二立刻往外走了好幾步,盯著老三的表情是滿滿的不高興。
曾老三先是看向遠處,大概是在想要怎麼跟這個二哥說話,做足了心理準備後,才看向老二,見到對方那樣一副表情,很無奈的笑了幾聲。
“二哥。”曾老三說,“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我總覺得我們兄弟之間應該要再談一次,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他咽了咽口水,“知道你不耐煩,你覺得我好手好腳的沒資格跟你說話。”
老二被點到痛處,張嘴就要罵人,但話還沒出口,老三就搶道:“你自己想想,我跟大哥都把腿敲斷了,家裡的日子還好過嗎?”
老二的臉越憋越紅。
“我知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你也講道理,也知道孝順。”老三講話,真心裡夾著策略,他清楚老二的脾氣,一味說他不好,他肯定不願意聽,轉頭就要走。
果然,聽完這話,老二臉上的紅色漸漸往下淡去。
“我還記得,你腿沒受傷的時候,家裡的活也也乾,跟娘、跟我和大哥說話也不是現在這種口氣。”老三說,“我知道心裡不舒服,你怨大哥沒照看好你,怨家裡拿不出錢來替你免除勞役,怨官府為什麼年年征役,怨世道對你不公,憑什麼叫你遭難。
你受了難,怨怪這個怨怪那個很正常。
我摸著良心講,假如我跟你一樣,我也怨,我看著好手好腳的人,心裡也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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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的麵色逐漸緩和下來,走到牆邊靠站著。
“可是你要一直這麼怨下去嗎?你的那些不舒服要一直憋在心裡嗎?”老三問:“你要這樣彆扭到死?那你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麼呢?你曾大山就因為傷了一條腿,從此以後就真的不如彆人了?”
曾老三越說越快,“你一雙手比彆人靈巧多了,腦子又不比彆人笨,怎麼就不如彆人了?
之前,咱們在錢曾莊,要錢隻能從地裡得,你腿腳不好,地裡的活確實做不過彆人,那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