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不破不立,破而後立,革故鼎新。
唯有使整個升平帝國深陷險境,方可凸顯出平江遠及海上舟師的關鍵作用,且借一場救國之戰,全然鞏固其在整個帝國的威望與地位。
如此一來,待國人皆全然接納平江遠時,那麼他的地位,便會自然而然地獲得認可。
誠然,這事說來輕鬆,但實踐起來卻殊為不易。
平江遠移開視線,凝思許久,方才說道:“武兄,何以方能使這些烏合之眾,心悅誠服地入彀?!”
武承煜沉凝片刻,緩聲道:“我亦無良策,然海少傅的墨鴉此刻正在海上待命。想來,傳遞消息甚為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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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武承煜的麵龐上浮現出一抹釋然。
於他而言,海寶兒就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神隻。
平江遠沒有再回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徹底下定了決心……
且將話鋒轉至海寶兒處。
此刻,海寶兒正攜數隻神寵,與堰石一同在聸耳王城附近的山林中前行。那“烏羽信使”墨鴉,似被精準指引,毫無偏差地尋到海寶兒的蹤跡,送來武承煜的信件。
海寶兒展開信件閱讀,瞬間洞悉海盜聯盟的動向,以及武承煜與平江遠謀劃的初步計劃。他目光輕移,看向始終緊緊跟隨在身旁的堰石,隨口說道:“堰石,我有個問題,你不必深思,隨性回答就好。”
海寶兒身旁的這個男人,雖沒有部落中一些大漢那般魁梧壯碩,但其肌膚是健康的古銅色,那是歲月與叢林共同塑造的痕跡,每一道紋理都散發著南夷部落特有的原始野性,同時又蘊含親和的韻味。他一頭烏發隨意束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額前,隨著微風輕輕飄動,獨特氣質自然而然地讓人產生親近之感。
堰石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拱手作揖,高聲說道:“聖子有令,不知所詢何事,某定知無不言,不過大腦。”
海寶兒略作思考,開口問道:“若要引敵人到我們的勢力範圍,用什麼方法最直接有效?”
堰石撓了撓頭,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興奮地說:“聖子,某覺得這事兒就像我們部落以前抓偷果子的人。我們會在果樹下故意放幾個熟透的大果子,再在旁邊挖個大坑,用草葉偽裝好,等那些人來拿果子,就會掉進坑裡。那引敵人是不是也能這樣,在咱們地盤顯眼處放些他們覬覦的財物,周圍設下埋伏,等他們一來,就插翅難逃。”
海寶兒聽了,不禁笑出聲:“堰石啊,我說的敵人,可不像偷果子的人那麼好對付,他們狡猾得很呢。”
堰石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結結巴巴地說:“聖子,某是不是說錯了?某腦子轉得慢,讓某再想想。”說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站起身,大聲說道:“聖子,某想到了!我們部落有個大叔特彆愛喝酒,每次喝醉都找不到回家的路,可每當彆人去尋他,他卻耍酒瘋,死活不願順從。有一次,我們想引他回家,就拿著他最愛的酒葫蘆在前麵晃,他就跟著回來了。那咱們能不能找個敵人特彆想要的東西,比如一箱金銀,找個人拿著在前麵引,把他們引到咱們這兒來?”
海寶兒笑得更厲害了,捂著肚子說:“堰石,你這想法挺有意思,可敵人如果在海上,還有很多快船,這辦法恐怕行不通。”
堰石又愣住了,歪著頭,一臉困惑:“聖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某這腦子都快想炸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瞪得滾圓,滿臉驚喜:“聖子,某知道了!我們部落有個習俗,要是有人犯了錯,就要在村子裡敲鑼大聲認錯。那咱們找個人去歹人常出沒的地方,敲著大鑼喊他們掠奪我們無數珍寶的罪行,他們肯定忍不住跟來。”
海寶兒一邊笑一邊搖頭:“堰石,你可真是個妙人兒。”
堰石頓時泄了氣,垂頭喪氣地說:“聖子,某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某知道自己腦子轉得不快,您可彆嫌棄某啊。”
海寶兒拍了拍堰石的肩膀,笑著說:“堰石,你這些質樸的想法雖然簡單,卻給了我啟發。我們可以利用敵人的貪婪,設下連環計謀,讓他們以為有巨大利益,不知不覺就被引到我們預設的地方。”
堰石一聽,立刻精神煥發,咧嘴笑道:“聖子就是聖子,就是比某聰慧。某就跟著聖子,聽聖子的指揮,定能把那些敵人打得騙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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