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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於心中暗自思忖,原本他還憂慮假陣法會橫生枝節,殊不料冷姚峰的死,反倒讓它憑空添了幾分詭譎玄乎的味道。
這變數竟促使陣法威力激增,實在出乎他的意料。“這場好戲,還沒結束,更精彩的還在後頭呢。”
一番喧鬨過後,加之三長老無意中的推波助瀾,庶務院的雜役裡,竟又冒出兩個不願踏入法陣的人。這二人,一個身形瘦小伶仃,一個腰背微微佝僂。
當那瘦小雜役被帶到冷淩煙等人跟前時,早已嚇得麵如金紙,雙腿打顫,幾近癱倒。
冷淩煙目光帶電,直直逼視他的雙眼,聲色俱厲地喝問道:“說!你因何這般驚慌失措?究竟知曉些什麼內情?”
瘦小雜役渾身篩糠似的抖個不停,結結巴巴地回道:“小……小人那日午後在大長老院落清掃,聽聞大長老與人激烈爭吵。小人惶恐,生怕惹禍上身,故而未敢聲張。”
冷淩煙緊追不舍:“大長老在和誰爭吵?你可聽真切了?”
雜役遲疑片刻,一咬牙道:“小人……小人覺著那聲音有幾分像二長老,可又實在不敢確定。”
二長老?!
冷淩煙聽聞,心中猛地一震,目光瞬間如炬,轉向一旁神色略顯局促的二長老。
麵對眾人審視的目光,二長老倒也鎮定自若,並未顯露出太多慌亂,亦未遷怒於那瘦小雜役。他穩步上前,毫無避諱地解釋說:“不錯。那日午後,我確實前去拜訪大哥,與他商討支援須彌門一事。隻是大哥多有顧慮,我們二人意見相左,便……便起了幾句爭執……”
僅此而已麼?根本擺脫不了嫌疑啊!
“我可為二哥作證!”三長老闊步向前,對著冷淩煙鄭重補充道,“自那之後,二哥心中憤懣難平,便尋到我,我兄弟二人於房中對飲,喝了一下午的悶酒,直至閣主召集!”
既有旁人佐證,那便暫且可信。
冷淩煙給海寶兒送去一個眼神,對方不動聲色地朝她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後,冷淩煙轉而麵向那佝僂雜役,開口問道:“那你又知曉些什麼?”
佝僂的雜役緩緩抬起頭,神色平靜得超乎尋常,用眼角餘光斜斜地瞟了二長老一眼,而後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稟閣主,小人正是二位長老差遣送去酒食的後廚雜役。二位長老飲酒之際,談及大長老思想過於守舊,商議著尋個時機再去勸說。此外,他們還提及……”
“提及了何事?”冷淩煙語氣嚴肅地說,“無需有任何顧慮,直言無妨!”
佝僂雜役拱手作揖,因身形佝僂,即便未刻意躬身,亦已儘顯恭敬之態,“二位長老還談到了長老間的內部權力製衡,意圖以二對一的態勢,強行讓大長老接納副閣主與須彌門合作的提議。”
這一次,二長老和三長老皆未出言反駁,同時坦然承認:“確有此事。”
二長老繼而補充解釋道:“與須彌門合作,我浮青閣不僅能夠廣行善事、積累陰德,還能創造一筆極為可觀的收入。然而大哥他,卻固執己見,硬是不肯同意,我無奈之下,隻得尋求三弟的支持……這一切皆是為了浮青閣的長遠發展啊!”
這一說法,乍聽之下似乎頗有些嫌疑,但細細思量,又實在不至於僅僅因為這點小事,便痛下殺手,危及大長老的性命。
“所以,問題的關鍵並非在此,而在於我們尚未知曉的深層次緣由。”海寶兒在心中暗自反複揣摩、審慎思量。
究竟是在何處有所疏漏?!又是何人竟對大長老懷有這般刻骨銘心的恨意?!
一切皆如霧裡看花,謎團重重,懸而未決。
冷淩煙神色凝重,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旋即下令,命人將兩名雜役帶至彆處,準備進行更為細致深入的問詢。如此一來,現場最終便僅剩下一位副閣主與兩位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