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都督!方王韋端行至方州邊境,被晉國定王韋雲追上給斬啦!
手下叛軍皆被韋雲接手,現在韋雲正帶著韋端的首級前往晉國神都。”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蘇傑隻感覺胸口萬分疼痛,他用力抓住自己胸口的位置,使儘全身的力氣,才慢慢從那種疼痛中清醒過來。
“隻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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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端和王恂帶著手下的士兵趕到離方州不足百裡的位置時,整個軍隊幾乎彈儘糧絕,已經開始食用備用的乾糧,就連韋端自己都吃不到精細的糧食,隻能陪著士兵們啃乾糧。
隻是他雖然也曾落魄過,但到底沒有經曆過這種最底層士兵的生活。
即使抱著挺一挺就過去的想法,當那對他來說比石頭還硬,比屎還難吃的乾糧進入嘴巴裡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噴了出去。
“這這孤實在是難以下咽。”
韋端看著周圍盯著他的一眾親衛們,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一旁的王恂默默起身將被韋端噴在地上的乾糧撿起來,送進嘴裡‘吧唧吧唧’地嚼了起來,一邊嚼還一邊說道:“殿下的金口嚼過的東西,臣吃著就是香啊~哈哈哈~”
周圍的親衛們見此情景,都將目光從韋端身上收回,默默地對付自己手中的食物。
“你這嘉述,孤記得你不曾吃過這乾糧,如今怎麼”
韋端妄圖轉移自己的尷尬,他看著王恂,不知道怎的,看著對方吃那乾糧顯得特彆香。
“殿下,這人啊,餓極了什麼都會吃的,您隻是一時不適應,挺過這一陣,到了方州就會好很多。”
王恂有些話沒有說出口,當初從方州狼狽逃往東州的時候,隊伍的糧食也緊張,王恂將自己的口糧全給了韋端,自己跟著士兵們一起吃乾糧。
如今這一次確實沒有辦法了,否則他也不會讓韋端受這個苦。
“嘉述,這方州的援軍何時來接應我們,再這樣下去,恐怕連三千士卒都沒有了。”
軍隊糧食緊缺之後,又跑了不少人,如今這隊伍剩下不到四千人,連馬都瘦了一大圈,若不是需要趕路的話,恐怕他們早就殺戰馬充饑了。
“會的!殿下請放心,諸位將士們請放心,那”
“不好了!有軍隊來了!從東北方向來的!”
眾人聞言一下子竄了起來,韋端站起身看著那出現在自己眼中的‘韋’字大旗,為首那將領的裝扮,絕對不是自己的三弟韋旭。
不是韋旭,又打出‘韋’字旗號,一定是方州的那位將軍派人來接應他了。
“嘉述,是自己人吧”
韋端環視眾人,隻看到王恂臉上的凝重,後者搖了搖頭,在韋端希冀的目光中說出那最殘忍的話來。
“不是我們的人,是晉國的追兵。殿下,上馬快走!”
王恂連推帶扯的將韋端推到戰馬跟前,一把將其扶上馬背,轉身就要離去。
“嘉述!你不會離孤而去吧”
王恂轉頭看著韋端眼中的那抹乞求之色,他第一次在這位方王身上看到這種神情,此刻對方就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而非一位權勢滔天的王爺。
“殿下快走!”
王恂眼含淚光轉過身子,對著韋端胯下戰馬的屁股狠狠一抽,戰馬像是不要命一般衝了出去。
“嘉述!”
“殿下,臣來世再為殿下牽馬執蹬!”
王恂快步來到自己的馬匹前,剛想翻身上去,卻發現這匹馬一下子跪倒在地,緊接著身子一歪,卻是已經沒了氣息。
他再度來到一名騎兵身旁,想要去騎對方的馬,卻發現後者冷冷地注視著他,手更是緊緊地拉著韁繩,不給王恂搶馬的機會。
這個時候王恂環視四周,卻發現所有的士兵都用冷漠地目光注視著他,就連那些親衛,也是用同樣冰冷的目光看著他。
“好!”
王恂不再強求,轉過身去,拔出腰間的拔劍對著正向自己衝來的騎兵大聲喊道:“將士們,保護王爺,隨我衝!”
這空曠的荒野之中,隻有王恂一個人的嘶吼聲,他仿佛聽不到後麵的聲音一樣,眼前隻有這個向自己衝過來的銀甲騎士。
韋雲勒緊韁繩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注視了有一會兒搖了搖頭轉身看向前方,一群士兵就站在那裡,沒有一個人有多餘的動作。
“殺!”
韋雲抬起手中長戟大喝一聲,所有士兵在這一刻全部拋下手中兵器跪倒在地。
“我們投降”
韋雲看著這些‘沒骨氣’的叛軍,沒有絲毫停留,騎著戰馬從他們身旁衝過,隻留下一句命令,卻是讓這四千士卒不敢有任何反抗。
“待本王回來,若是少了一人,你們全都下去為那孤的兄長陪葬!”
韋雲縱馬奔出十餘裡,終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隻是他就這樣站在太陽下麵,胯下的馬匹早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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