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真乃神算,今日若是就這樣殺了朱玉,恐怕這武中晉興二郡就難以攻打了。”
閻安明白常喻為什麼將朱玉放走,其本就與孟徽撕破了臉。
現在若是殺了朱玉,那麼武中和晉興二郡將全部被孟徽掌控,他們就必須正麵真刀真槍的與秦軍軍隊展開大戰。
但是現在朱玉走了,看他那樣子定是還有後手,隻要他回去,必然和孟徽不是一條心,那麼接下來的戰爭才有戲。
“朱玉雖然天賦不錯,但是為人過於自負,他不可能聽從孟徽的指揮,無論是和孟徽搶奪權利,還是選擇自保,都對我們有利。
畢竟晉國肯定不會想到,我們還有能力繼續北伐。”
“都督,接下來我等可要”
“興衍。”
“末將在。”
閻安正準備向常喻提出意見希望能夠前往武中郡與上翎郡交界處組織防守,沒有想到常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還安排了一項他最不想參與的工作給他。
“接下來你就在雞鹿塞整修城牆,負責治理民政一段時間,我親自率騎兵精銳前往前線。”
“這都督是不是”
“勿要多言。”
“末將領命。”
閻安一臉不爽地應下此差事離去,屋內隻剩下常喻和他的心腹王煥,看著後者離去的背影,王煥眼神閃爍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幫其一把向常喻開口。
“都督,閻將軍對於民生治理顯然不是特彆喜歡,何不趁了他的心意,讓他隨都督前往前線,這樣不是更能幫助都督拉攏他。”
“你不明白。”
常喻搖了搖頭,對著王煥回答道:“你可有看到今日水淹雞鹿塞時他的表情,還有當歌非將城中損失統計出來時他的態度?”
“晉軍淹死近萬,百姓死傷近八千,房屋各種建築損失不計其數。
這一戰我們是勝了,但是這雞鹿塞要多長時間才能緩過來?閻安是個什麼態度?
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人命,甚至覺得很值得。”
“都督,恕在下愚鈍,我們隻付出近萬損失就能拿下這近八萬人堅守的城池,就算有這些損失,但是又何嘗不是一場大勝”
“他蠢!你也蠢嗎?”
常喻大怒道,王煥見常喻的樣子,知道他是真的發火了,也不敢再繼續說話,生怕會觸了常喻的黴頭遭受處罰。
“咱們北上帶來近六萬秦軍,現在手中能戰之士不足四萬。這雞鹿塞裡是抓到兩萬俘虜,但是更多的呢?
除了那些逃走的,被朱玉帶走的晉軍,還有整整三萬俘虜,這些人的吃喝從哪裡來?
從那些被大水淹掉的糧食上來嗎?還是這些被水淹的百姓身上?”
“他們還要找我們要糧,在下一波軍隊到達之前,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被動防守。
雞鹿塞修建不好,我們拿什麼去迎接接下來晉軍的進攻?”
“若是朱玉沒有和孟徽鬨翻,反而聯合起來一直對付我們,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要拿什麼來抗?你告訴我。”
“是屬下想的不周,請都督責罰。”
常喻作為大軍指揮,想到的問題隻會更多,他必須把控好每一步,才能保證之後自己能夠再度發起北伐,一旦一步踏錯,那麼接下來他的北伐計劃,就要在雞鹿塞終止了。
不是每一次都有這樣的機會,晉國方麵一定會反應過來的,下一次恐怕他們就不能得到那麼多情報,準備好一切再來了。
“我不是想怪你,隻是這閻興衍,看來閻元珣是沒有把他教好,若是要用此人,還需要好好磨煉一番,否則以他這種脾氣將來終會釀成大禍的。”
“都督想得深遠。”
另一邊,被打發到外麵主持民政的閻安心裡十分不滿,對於常喻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讓他憤怒到了極致,就這樣還想招攬自己。
‘吃屎去吧!’
不得不說常喻確實是有大將之風的統帥,或者說他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
在拿下雞鹿塞之後,其實常喻的北伐成果已經超出了上一次的戰果,但是他依舊得不到滿足。
因為他發現現在秦州晉軍的戰鬥力根本比不上五年前,隻能說和秦軍五五開的局麵。
他認為這一切都是閻蒼上一次將晉軍精銳消滅了七七八八的原因,因此就算這城中有著近三萬俘虜,但是依舊不能讓他感到滿足。
在安排好閻安與歌非搭檔守城之後,他帶著三千騎兵再度奔赴前線,來到位於武中郡以南的第一道防線,孟徽派遣的先鋒部隊已經到達了這裡。
“都督!”見到常喻到來,辛汲和尤班連忙行禮道:“末將拜見都督!”
“戰場之上不必多禮。”常喻擺了擺手問道:“敵軍情況如何?”
“回將軍,敵軍正在休整,暫時沒有進攻跡象。”尤班開口回答道。
“嗯,繼續觀察,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彙報給我。”常喻點了點頭說道。
“遵命!”二人一起應道。
其實常喻對這兩人都是比較欣賞的,相比起才華出眾但是性格自大的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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