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玉漱輕啟朱唇,緩聲道:“無需刻意為之,你隻需全心全意照料好夫君便可。此外,平日裡不妨多替呂雉、呂素美言幾句。需知,你說得越多,夫君反倒會愈發看重於你。”玉漱並未贅言半句,直截了當地向小月道出了此等堪稱最佳的應對之策。而聽完這番話語後的小月亦是連連點頭,表示已然明了。
稍作停頓後,小月似又想起一事,遂繼續問道:“對了,那關於石花那邊,是否有必要再另行知會一聲呢?”
玉漱略加思索,旋即擺了擺手回應道:“不必如此麻煩,一切照舊即可。即便告知了她,以其性情,想必也並不會太過在意此事。”
聽到小月提及石花時,玉漱隻是輕輕一笑,並未過多在意。畢竟,這石花雖有些特彆,但她對嫁給高要一事似乎毫無感覺。相反,石花對於高要所展示出的各類藥理知識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每日裡,她都願意投入大量的時光去鑽研那些深奧且神秘的藥理。
與此同時,在呂雉的房間內,每到固定的時刻,就會有專人前來清理屋內的汙穢之物,並為呂雉送來飯菜。當呂雉緩緩走到桌前,先是警覺地觀察了一下門口是否有異常動靜。待確認房門外安靜之後,她迅速伸出手,輕輕地撥開那碗米飯。隻見米飯之下,竟藏著一張小小的紙條!
呂雉急忙拿起紙條,仔細閱讀上麵的文字。看完之後,她不禁微微皺起眉頭,輕歎了一口氣。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將紙條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或許是心中有事,此刻的呂雉已然失去了用餐的興致。她隻是隨意地扒拉了幾口飯菜,便將碗筷放置一旁,不再理睬。
呂雉在後院經營已久,自然培養了一批對她忠心耿耿的心腹之人。然而,儘管如此,她心中仍充滿忌憚,不敢輕舉妄動。目前,她所能采取的行動僅僅是儘可能地摸清府邸內的大致狀況而已,但即便隻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她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關注。
畢竟,這座府邸之外的世界對於呂雉來說充滿了未知與危險,哪怕她擁有足夠的能力去探索更遠的地方,她也絕無膽量貿然行事。更何況,如今高要就在這府邸之中,他那令人畏懼的權勢和手段使得呂雉更是如履薄冰,絲毫不敢有任何越矩之舉。
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原本緊閉著的房門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著,門扉被輕輕推開,一道身影閃身而入。待看清楚來人竟是呂素時,呂雉不禁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而隨著呂素進入房間,房門又迅速地合攏起來,隻留下來呂素在房間之中,
“你怎麼來了?”呂素的突然到來,瞬間劃破了呂雉原本平靜的心湖,令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她無論如何都未曾料到,呂素竟然會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此地。
尤其是當看到門口那名侍女對待呂素的態度時,呂雉心中更是疑竇叢生。從那侍女畢恭畢敬卻又略帶拘謹的模樣來看,顯然呂素依舊處於某種被控製的狀態之下。
“是夫君允許的。”呂素輕聲說道,然而她的話語裡卻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疑惑,“聽侍女所言,似乎是玉漱替我們求情,所以才能讓咱們姐妹相聚於此,以解寂寞之苦。”
說這話時,呂素的目光閃爍不定,顯然對於眼前這中間的事情十分不解。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呂雉在聽聞此言後的反應。隻見她緊繃的麵龐驟然鬆弛下來,仿佛心頭壓著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一般。
“如此說來,夫君並未忘卻與我等之間的深厚情誼。想來他此番安排,隻是暫時的權宜之計罷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便能重獲自由”呂雉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緩緩地坐於床榻之上,長長地歎了口氣,似是要將心中所有的憂慮和不安都隨著這一聲歎息儘數吐出。
“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呂素眨巴著雙眼,滿臉疑惑地望著呂雉,嬌聲問道。
“夫君如果真的想要廢掉我們,又怎麼會把我們軟禁在這府邸裡呢?咱們以前所做的那些事,多少還是贏得了夫君的一些信任吧。可這次的情況實在太嚴重了,父親竟然打算背叛夫君,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以我們和父親之間的裙帶關係,肯定是逃脫不了乾係的。”說著說著,呂雉不禁微微歎息一聲,美麗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憂愁。
她心中暗自思忖著,本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已塵埃落定、板上釘釘了,但誰能料到呂公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他這一折騰,直接讓原本已成定局的局勢瞬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呂素見姐姐如此模樣,愈發焦急地追問道:“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姐姐剛才還說夫君要放過我們呢?”
“這不是顯而易見嘛,夫君既然已安排你前來與我相見,其意圖已然昭然若揭啦!此舉無非是想讓你我之間能更為便捷地互通消息、交流情況,如此一來也算有個確切的交代。待到他日夫君問詢之時,咱們方能應答如流呀。依我之見,夫君已經去見過父親了”呂雉輕啟朱唇,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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