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了。"許長生低聲道,但腳步絲毫不停,體內靈力運轉,施展遁術繼續向南方疾馳。
李靈音仍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蒼白的小臉埋在他胸前。
她能感覺到耳邊呼嘯的風聲和身體騰空的不真實感,卻不敢睜眼,生怕一睜眼就看到呂家修士猙獰的麵孔。
"前、前輩..."她的聲音細如蚊蚋,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彆說話,我們還沒完全脫險。"許長生沉聲道,手臂穩穩地托著懷中少女,腳下速度更快了幾分。
他選擇了一條迂回的路線,時而穿過密林,時而越過溪流,甚至故意留下幾處虛假的靈力痕跡迷惑可能的追兵。
三階遁符雖然能瞬間傳送數百裡,但對於築基圓滿的修士來說,這個距離並非無法追蹤。
若不趕緊離開,再被呂家修士圍住,那就真的麻煩了!
經過數個時辰,許長生已經連續疾馳了四五百裡,來到一處隱蔽的山穀。
穀中有條清澈的小溪,周圍古木參天,是個絕佳的藏身之所。
"就在這裡休整片刻。"許長生停下腳步,低頭看向懷中的少女,卻發現她仍然死死摟著自己,纖細的手指幾乎要掐進他的皮肉裡。
"還不鬆手?"許長生無奈道。
李靈音這才如夢初醒,猛地睜開眼,對上那張猙獰的青銅麵具,頓時驚呼一聲,觸電般鬆開手。
她踉蹌著後退幾步,差點跌坐在地,被許長生一把扶住。
"對、對不起..."李靈音結結巴巴地說,臉頰燒得通紅。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以多麼親密的姿勢抱著一個陌生男子。
許長生看著她窘迫的樣子,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故意壓低聲音,用劫修特有的沙啞腔調道:"怎麼,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抱著本座不放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嗎?"
李靈音聞言,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眼中浮現驚恐之色。
她這才想起,眼前這位"前輩"雖然救了她,但身份不明,言語間更像個邪修。
"前輩恕罪!晚輩一時情急,冒犯了前輩..."她慌忙行禮,聲音發顫。
許長生麵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故意邁前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李靈音:"小丫頭,你知道劫修抓到像你這樣的女修,一般會怎麼處置嗎?"
李靈音渾身一僵,下意識地後退,卻被一塊石頭絆倒,跌坐在溪邊的草地上。
她仰頭看著那張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的青銅麵具,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我...我..."她語無倫次,手悄悄摸向腰間暗藏的匕首。
許長生眼尖地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心中暗笑,突然伸手一抓,那柄匕首就飛入他掌中。
"嘖嘖,還想反抗?"他把玩著匕首,語氣更加陰森。
李靈音絕望地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本以為逃出呂家魔掌就是生路,沒想到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求給個痛快..."她咬著嘴唇說道,聲音雖輕卻帶著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