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安輕咳一聲，稍稍拉開距離："你太急於求成了。符道講究心境平和，越是高級的符籙，越需要繪製者保持內心寧靜。"
吳雨晴托著腮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許天安："許前輩，您當初學符道時也這麼嚴格嗎？"
許天安嘴角微揚："比你想象的更嚴格。我父親...也就是許家老祖，對我的要求近乎苛刻。一張一階符籙若不能做到完美，就不許吃飯睡覺。"
"哇！"吳雨晴睜大眼睛，"難怪許前輩這麼厲害！我要是能有您一半的水平就好了。"
許天安搖頭："你有很好的天賦，隻是缺乏係統指導。"
吳雨晴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即突然伸手抓住許天安的袖子："許前輩，您...您能收我為徒嗎？"
許天安一怔，隨即輕輕抽回袖子："這不合規矩吧...."
吳雨晴眼中的光彩瞬間黯淡下來："哦...我明白了。"
看著她失落的樣子，許天安心中莫名一軟："不過...你若真有符道上的問題，隨時可以來問我。就當是...許吳兩家友好交流的一部分。"
吳雨晴立刻又眉開眼笑："真的嗎？謝謝許前輩！您最好了！"
她歡快的樣子讓許天安也不禁莞爾。
自從來到黑山坊市，他整日忙於家族事務，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輕鬆的感覺了。
"對了，許前輩。"吳雨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從腰間解下一個繡工精美的香囊，"這是我親手做的，裡麵裝了些安神的靈草。聽說符師經常熬夜製符，這個對您應該有用。"
許天安看著遞到麵前的香囊，一時不知該不該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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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上繡著幾枝青竹，針腳細密，顯然是花了心思的。
"這..."
"您就收下嘛！就當是感謝您這些天的指導！"吳雨晴直接將香囊塞進許天安手中，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許天安無奈，隻得道謝收下。香囊入手柔軟，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氣，與吳雨晴身上的幽蘭香不同，卻同樣令人心神寧靜。
"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吳雨晴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明天我還能來嗎？"
許天安點頭："若你有空的話。"
"那說定了！"吳雨晴歡快地揮揮手，像隻小鳥一樣輕盈地跑出了院子。
許天安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手中握著那隻還帶著少女體溫的香囊，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而這一幕恰巧被剛處理完事務的許天睿看見，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慢悠悠地走到許天安身邊，調侃道：“喲，安哥，這吳家姑娘對你可是情深意切呐，連親手做的香囊都送你了。”
許天安臉色一紅，有些不自然地把香囊藏到身後，辯解道：“彆亂說，她隻是對符道感興趣，找我請教問題而已。”
許天睿哈哈笑道：“行，我不亂說。不過安哥，你就沒一點彆的想法？這姑娘模樣水靈，天賦也不錯。加上你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也該是時候為許家添磚加瓦了。”
許天安瞪了他一眼：“彆瞎操心，我心裡有數。許家在黑山坊市的布局才是重點，兒女情長的事以後再說。”
許天睿收起笑容，認真地點點頭：“也是，咱們許家如今正處於上升期，不能因小失大。但安哥，感情的事有時候也強求不來，若真有緣分，也彆錯過了。”
許天安陷入沉思，手中不自覺地摩挲著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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