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音聽得入神，眼睛睜得大大的。
陳菲月接著說：“後來啊，隨著一段時間分離，這份喜歡也越來越濃烈。但礙於念璃，我隻能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直到後來我突破煉氣後期失敗，心灰意冷之下，找到夫君表明心意，機緣巧合之下才真正走到一起！”
李靈音怔怔地聽著，胸口的悶痛似乎緩解了些許，眼中滿是羨慕，又有些失落。
陳菲月看著李靈音的神情，繼續說道：“靈音，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效仿我。你和我的情況有所不同。但我明白你這種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你要明白，感情有時候會讓人犯糊塗。”
李靈音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菲月姐姐，我知道我不該有這種想法，可我控製不住。”
陳菲月歎了口氣：“喜歡可以放在心裡，但不能讓它影響你的修行和生活。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長，也許會遇到更合適的人。”
李靈音咬著嘴唇，沉默了許久。
陳菲月看著李靈音泛紅的眼眶，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憐惜。
李靈音吸了吸鼻子，淚珠還是不爭氣地滾落："菲月姐姐，我知道這想法荒唐，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每次看到許叔叔，我就..."
"我懂。"陳菲月伸手替她拭去淚痕，指尖帶著溫潤的靈力。
"喜歡一個人哪是說控製就能控製的？當年我對著夫君的背影偷偷抹淚時，比你還要狼狽呢。"
這話讓李靈音哽咽著笑了出來，淚眼朦朧地望著她："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陳菲月望著天邊的圓月，眼神悠遠。
李靈音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又很快黯淡下去："可姐姐你不同...許叔叔他說了，視我如己出，還說...還說顧忌我爹爹的情麵..."
"夫君是那般說的。"陳菲月點點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石桌上的紋路，"他今日跟我說這些話時，眉頭皺得很緊，語氣也硬得很，句句都在說"不可"、"有違倫常"。"
李靈音的心沉到了穀底，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陳菲月卻話鋒一轉，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可你知道嗎？夫君這人看著剛硬，實則最是念舊情重情義。他說顧忌你爹爹，恰恰說明你爹爹的態度，在他心裡分量重得很。"
李靈音猛地抬頭，眼中滿是茫然："菲月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陳菲月端起石桌上的涼茶抿了一口，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慢悠悠道："你想啊，夫君最敬重的便是你爹爹李大哥。若是...我是說若是..."
她故意頓了頓，看著李靈音緊張得屏住呼吸的模樣，才繼續道："若是有朝一日，你爹爹親自開口，說不介意這層輩分，甚至覺得你跟著夫君才是最好的歸宿...你說，夫君還能像今日這般一口回絕嗎？"
李靈音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被點燃的星火："這...這可能嗎？爹爹他怎會..."
"天下父母心，哪有不盼著兒女好的？你爹爹知曉夫君的為人，更清楚你在許家才能安穩度日。"陳菲月打斷她的話，語氣帶著幾分深意。
她輕輕拍了拍李靈音的手背："隻是這條路難走得很。先不說你爹爹那邊如何開口，單是你自己，就得先穩住心神。若是整日這般魂不守舍，彆說打動你爹爹，怕是連夫君那裡，也隻會讓他覺得你心性不穩，更難鬆口。"
李靈音怔怔地坐著，腦中翻來覆去都是陳菲月的話。
月光灑在她臉上，一半明一半暗，像她此刻忽明忽暗的心事。
"姐姐是說...我該先..."
"先好好修煉，好好提高丹道造詣。"陳菲月接過她的話頭，語氣斬釘截鐵。
"你得讓所有人都看到，你李靈音不是需要依附誰的菟絲花，而是能與那些天才並肩而立的修士。等你足夠耀眼了，再去想其他的，才更有底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