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事情還順利嗎？”許念璃關切地問道。
“一切順利。”許長生微微一笑，簡單將處理吳家、震懾呂家的事情說了一遍，略去了細節，隻道已暫時解決李家危機。
聶文倩心思細膩，柔聲道：“夫君辛苦了。如此一來，李家至少能有數十年的喘息之機。希望李大哥能借此機會突破瓶頸，李家能真正站起來。”
許天倩在一旁低著頭，似乎還在糾結“靈音姨娘”的問題，小聲嘟囔：“父親出手，自然馬到成功...隻是父親你...”
許長生看著小女兒許天倩那欲言又止、滿臉糾結的模樣，不禁莞爾，溫聲問道：“天倩，你這是怎麼了？自從李家出來，就總是這副嘀嘀咕咕的樣子。可是修煉上遇到了什麼難題，還是有什麼話想對為父說？”
“沒…沒什麼…父親，我…我就是…就是有點想不通…”許天倩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道。
“哦？想不通什麼？但說無妨，在父親麵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許長生語氣更加溫和，鼓勵地看著她。
聶文倩和許念璃對視一眼，心知肚明，皆是抿嘴輕笑，卻也不點破，想看看許長生得知真相後的反應。
許天倩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猛地抬起頭，眼睛一閉，語速極快地問道：“父親！我就是想不通！您和靈音妹妹…呃，不對，是靈音…姨娘？你們…你們怎麼會…會有道侶之實的？！這…這輩分也太亂了吧！以後我到底該怎麼稱呼她啊？”
她一股腦地把憋在心裡好幾天的疑問和混亂全都倒了出來，說完後立刻低下頭。
靜。
房間裡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許長生臉上的溫和笑容徹底僵住，整個人如同被一道天雷劈中，外焦裡嫩，大腦一片空白。
他…和李靈音？有道侶之實？！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什麼時候和李靈音有過那種關係了？！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許長生足足愣了好幾息，才猛地回過神，聲音都因為極度震驚而拔高了幾分，帶著難以置信的語調：“天倩！你…你剛才說什麼？！你從哪裡聽來的這等荒謬之言？！我與靈音清清白白，隻有叔侄之情，何時有過…有過道侶之實？！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的反應無比真實，沒有半分作偽。
這下輪到許天倩愣住了，她愕然地抬起頭，看著父親那完全不似假裝的反應，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啊？父親您不知道？這可是…可是李伯母親口說的，是靈音妹妹托人送回李家的親筆信裡寫的啊！
她說她已與您有了夫妻之實，並且是心甘情願的，希望李伯伯和李伯母成全…李伯伯和李伯母為此還鬱悶了一年多才接受這個事實呢！他們就是因為這個，之前看您的眼神才那麼古怪的呀！”
轟隆！
又一道驚雷在許長生腦海中炸響！
親筆信？李靈音寫的？心甘情願？夫妻之實？！
許長生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瞬間明白了！
徹底明白了！
為什麼李記和韓婉清看他的眼神那麼複雜古怪，時而埋怨、時而欣慰、時而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