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鬆民瞪了一會兒發懵的三上信義,然後望向g區的偵探們,朗聲說道,“你們之中有當了幾年偵探的,也有剛成為偵探的。我問你們,你們知道四年前的打擊幫派行動是怎麼一回事嗎?”
偵探們麵麵相覷,不敢回答。
樸鬆民在人群中看到了正低著頭的詹姆,直接喊道,“詹姆探員!”
詹姆被嚇了一激靈,連忙抬頭大聲回應道,“在!探長!”
樸鬆民厲聲問道,“你跟了我三年半,是這一批偵探裡跟我時間最長的人。告訴我,為什麼當時的調查科裡隻有我一個偵探在!”
詹姆露出猶豫的神色。
在四年前的打擊幫派行動之前,調查科的所有偵探都離了職,因為他們不想和傳說中的坐地佛硬碰硬。
坐地佛在g區橫行霸道幾十年。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罪行累累、罄竹難書,而且據說他還和島辦公廳的某些人有關係。
詹姆望向樸鬆民,遲遲沒有說話。
樸鬆民無奈地歎口氣,然後看向g區的眾人,“坐地佛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有人回答,“知道,大毒梟,大惡霸——販賣器官,販賣人口,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樸鬆民點點頭,“對!就是這樣的混蛋卻在g區橫行霸道了十幾年!整個g區都生活在恐懼之中!毒品泛濫成災,每十個人裡麵就有一個人在吸毒!無數家庭被他害得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更可恨的是,坐地佛為了所謂的地盤,居然都會動用重型武器!被燒毀的院子、被炸塌的房子、被無辜打死的路人更是不計其數!”
“我曾經見過父母被無辜打死、家裡的房子被炸塌而不得不獨自流浪的兒童!他們本應該是上學的年紀,本應該好好享受著家庭的溫暖,卻被坐地佛所謂的‘搶地盤’硬生生弄成了孤兒!”
“那個孩子還沒垃圾桶高!他一邊哭一邊用力地向上跳,就為了拿到垃圾桶裡那份被人遺棄的食物!為什麼?因為他要是拿不到這份吃的,那他今天晚上就會挨餓!他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連可以幫他的人都沒有!幾歲的孩子,就要獨自生存!這時候的坐地佛呢?他正躺在自己的皮製沙發裡吸食毒品!”
說到這裡,樸鬆民的情緒難免有些激動,他閉上眼睛,試圖平複一下憤怒的情緒。
片刻之後,他又重新睜開眼,“被他殺害的費舍經理你們還記得嗎?”
他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試圖找到能知道費舍的人。
這時,詹姆終於開口了,“我看過案卷,被注射清醒劑折磨了四十八小時後才被弄死,屍體還被擺在了偵探所門口。”
“對,就是這樣。”樸鬆民露出沉重的表情,“你們說,這樣的畜生該不該抓!該不該繩之以法!”
“該抓!”
“該抓!!”
“這個畜生應該判死刑!”
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樸鬆民長籲一口氣,擺了擺手,示意人群安靜下來,“但當‘打擊幫派行動’的命令下達之後,你們知道我以前的同事都乾了些什麼嗎?”
人群逐漸安靜了下來,望向樸鬆民。
“他們害怕坐地佛會要了他們的命,直接辭職不乾了!”
一片嘩然,有幾個人直接罵了起來——
“他媽的!一群慫貨!他們不配當偵探!”
“連個爺們都算不上!”
“誓詞都忘了,這是把自己說過的話當放屁了?”
……
樸鬆民又擺了擺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所以我們就彆批評他們了。”
接著,他便走到施丹尼的身邊,“當時,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接受這條命令的,而且我也沒打算活著回來,”他扶住他的胳膊,“可就在我一心赴死的時候,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總部突然成立了暴力犯罪打擊組,並把組員派到了各區,協助我們執行任務。施丹尼經理就是當時派到g區支援我的同事之一。”
他看向施丹尼,“施丹尼經理,您說,當時去的二十個人最後回來了幾個?”
施丹尼長歎一口氣,抬頭仰望天空。
樸鬆民一臉悲憤,“最後隻剩下三個!他們為了給我爭取時間,直接在坐地佛老巢的大門前和那幫畜生乾起來了!十七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直接沒了!”
他指向施丹尼受傷的腿,“施丹尼經理的腿,就是在那次行動中受傷的!他為了救出打擊組的兄弟,被子彈擊碎了膝蓋骨,落下了終身殘疾!”
他望向眾人,“你們說,施丹尼經理是不是值得欽佩的英雄?”
除了發懵的三上信義,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喊道,“施丹尼經理是值得欽佩的英雄!”
樸鬆民又大聲問,“那你們今天和英雄起衝突,應不應該?做的對不對?”
g區偵探們直接行禮,大聲說道,“我們錯了!施丹尼經理!”
樸鬆民對著施丹尼深深鞠了一躬,“施丹尼經理,我為我今天下午的行為正式向您道歉!這件事我考慮不周,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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