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出去一趟變帥了啊,長官!”鬼魚歪著嘴調侃道。
世幸不接他的話,隻是走到鬼魚的麵前拿起手裡的文件讀了起來,他的語氣很平緩,就像個學生一樣沒有感情地朗讀著文件上的文字:
“截止目前為止,受害人一共十一名,其中一名重傷,十名死亡;四名嫌疑人重傷一名,死亡兩名,被捕一名。”
“現已查明,鬼魚為這次事件的主謀,他趁著外出勞動的機會,將一名監管殺死並搶走其武器裝備,同時將同組的其他三名罪犯帶離現場,在逃亡的過程中,鬼魚指示其他三名罪犯對十名路人實施搶劫,造成九人死亡、一人重傷的嚴重後果,並造成嚴重的社會影響。”
“為安撫被傷害島民的心靈,現決定如下:”
“命偵探公會於明日晚間九點前將鬼魚和磨刀石押送至y區公立監獄,並由y區監獄聯合中心區案件處理中心共同審理此案,就地宣判,就地執行。”
“源紀40年x月x日,島辦公廳。”
這公告編的有點假,世幸還是有點嫩,樸鬆民心想,如果真是島辦公廳出的公告,那就絕對不會出現‘安撫島民的心靈’這樣的話語,幸虧審的是鬼魚這樣的混混,要是審的是個高學曆的罪犯,這漏洞就成最致命的弱點了。也怪我了,因為太匆忙就沒有仔細看世幸編的文件。
鬼魚一臉無所謂地聽著世幸宣讀島辦公廳的公告,直到最後他聽到自己要去的監獄是y區的公立監獄時,他才開始變得困惑起來,“長官,你確定沒看錯?應該是喬治規戒大廈吧?”
世幸看了他一眼,“沒看錯,就是y區公立監獄。”
鬼魚像泄了氣的氣球般長籲一口氣,隨後看向世幸大聲說道,“我抗議!我是從喬治規戒大廈跑出來的,其他監獄沒有資格對我進行審判!”
世幸麵無表情,“我隻是來傳達文件內容的,並沒有義務聽你抗議。你要是真想抗議,還是等明天晚上到了y區監獄再說吧。”
鬼魚一臉憤怒地看了會兒世幸,半晌之後,他的口氣軟了下來,“長官,我可以不去嗎?”
世幸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回答,“你隻需要回答‘我已清楚’就可以了,其他多餘的話不要和我說。”
鬼魚盯著世幸的臉又看了一陣,突然暴怒起來,“操!他媽的拿老子當傻逼嗎?”
世幸皺起眉,他指著鬼魚的鼻子說道,“我警告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否則就讓你吃點苦頭。”
鬼魚冷笑幾聲,隨後低下頭玩弄起自己的手指,“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扯淡,你最好彆惹我。”
世幸看了看他,隨後哼了一聲,“算了,我今天心情不錯,不跟你計較了。你看看文件,沒什麼問題就簽字吧。”他將文件放在了審訊椅的護板上。
鬼魚看都不看,閉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不想配合?”世幸冷笑道。
鬼魚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世幸笑了笑,“沒關係,我可以陪你到明天晚上,你什麼時候簽字我什麼時候走。”說罷便走回座位坐了下去。
“最近的新電影看沒看?”世幸開始和諾爾吉聊起了天。
諾爾吉聳聳肩,“哪有時間啊,因為逃犯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的,就是想看也沒時間看啊。”
世幸微微一笑,“明天晚上就能有時間了,等把這家夥送到y區去,我們就可以休息了。”
諾爾吉一臉不解看向世幸,“不可能吧?”
世幸神秘一笑,隨後俯到諾爾吉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那個重傷的已經全都撂了。”
世幸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鬼魚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他睜開眼睛,將身子往前探了探,試圖將世幸他們的對話聽得更清楚些。
“我跟你說,”世幸又壓低了聲音,“鬼魚這回算是完了,聽說司長因為這件事都發火了,要給鬼魚判最重的刑罰。”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看了看鬼魚,隨後又壓低了聲音,俯在諾爾吉耳邊嘀咕了幾句。
諾爾吉聽過之後大感震撼,用特彆憐憫的眼神看了看鬼魚,隨後搖了搖頭,“真可憐。”
鬼魚不自覺地將身體往前探了探,把審訊椅弄出了動靜。
世幸一臉嫌棄地看向他大聲說道,“你要乾什麼!”
鬼魚沒有理世幸,他看向諾爾吉問道,“你為什麼說我可憐?”
諾爾吉沒有回答他,隻是咳了一聲,隨後整理起桌麵上的文件。
鬼魚怒了,他大喊道,“喂!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
諾爾吉裝作沒聽見,繼續整理文件。
“喂!彆他媽給我裝死!”鬼魚繼續大喊。
世幸皺起眉頭大聲斥責道,“你在那瞎喊什麼?能不能老實點!”
諾爾吉拉了拉世幸的胳膊,低聲說,“他想喊就喊吧,反正明天他就出島了,到時候想喊也喊不出來了。”
“你他媽什麼意思!”鬼魚無比憤怒地大吼起來,“什麼叫明天我就出島了?”
世幸看了看他,隨後特彆不耐煩地說道,“彆喊了行嗎?吵得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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