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裡特先是等樸鬆民輸完液,將針頭拔下,隨後便買了些流食回到病房。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了會兒彆的話題,基本都是芬格裡特同事的那點糗事。
她一會兒吐槽新的主編,一會兒又吐槽新的老板,將故事講得天花亂墜,把自己講得眉開眼笑。在聽到有意思的情節時,樸鬆民便會哈哈大笑,跟著芬格裡特吐槽幾句。
不多時,天色便暗了下來。
芬格裡特看了眼時間,便準備回去了。她看著樸鬆民說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我還過來。”
“注意安全。”樸鬆民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放心吧,”芬格裡特莞爾一笑,“這幾天斯雷會送我回去。”說罷便走了出去。
屋子裡變得冷清起來,樸鬆民覺得十分無趣,便又昏昏睡下。
誰知還沒入夢,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便把他吵醒了。樸鬆民睡眼惺忪地看向前麵,隻見三名穿著總部製服的人正圍在自己床前。
“監衛,韋德。”其中一個滿臉是胡子的人先是掏出證件給樸鬆民看了看,隨後凶巴巴地說道,“樸鬆民探長,我們現在正在調查達拉斯特大殺人綁架案。希望你能積極配合,將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們。”
樸鬆民一臉懵,心想這都幾點了,有這麼著急嗎?達拉斯人都死了,還調查個屁啊。
韋德先是抖了抖手腕,隨後坐在了椅子上,用一種極其無禮的態度問道,“聽懂了嗎,樸鬆民探長?”
樸鬆民雖心下反感,也不好當麵發作,先是坐直身子行了個禮,隨後回答道,“長官,您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問,我知道多少就會說多少。”
韋德點點頭,一口氣問道,“昨天晚上你是怎麼把蒂朵救出來的?還有,你又為何會出現在星耀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達拉斯又是怎麼被炸死的?總部的人就在附近,你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們?”
這是派過來一個白癡嗎?樸鬆民不禁在心裡吐槽道,有這麼詢問的嗎?不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非要一股腦全都問完?他看了一會兒韋德,不知道怎麼回答。
韋德見樸鬆民不說話,便豎起眉毛大聲說道,“你也乾了十幾年的偵探了,應該知道拒不配合是什麼下場。希望你老老實實地把問題說清楚,不要負隅頑抗!”
樸鬆民看了看他那張充滿了史前氣息的臉,不禁在心裡納悶道:看他這意思是把我當犯人了?我犯法了嗎?
他皺眉問道,“長官,我是犯罪嫌疑人嗎?”
“老實點!”旁邊一個比較年輕的偵探大聲喝道,“島民有義務配合偵探公會的調查,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彆扯其他沒用的!”
韋德十分不悅地看了看樸鬆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要跟我耍心眼。我手裡審過的犯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你隻要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就可以,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樸鬆民知道自己這次是遇見白癡了,這話術全都是審訊犯罪嫌疑人的話術,一點詢問的態度都沒有。
他強按心中的怒火,開始回答韋德的問題,“那我就先說說為什麼不通知附近的同事吧。”他頓了一頓,“我一直在調查達拉斯,他也知道我在調查他。所以,昨天在他發現我出現在展館附近的時候,便讓我一個人前去找他。同時告訴我,如果我通知附近的同事,他就會把蒂朵炸死。所以我才沒有通知附近的同事。”
韋德先做思考狀,“合乎情理,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隨後沉吟片刻,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你為什麼要調查達拉斯?是掌握了什麼線索嗎?”
這個問題有些棘手,如果照實回答,那勢必會牽扯到米列科,樸鬆民想了想,決定將問題引到未來基因上麵,“我是在調查迪比失蹤案的時候發現的相關線索——迪比曾經威脅過達拉斯,達拉斯懷恨在心,便將他殺了,並將屍體丟到了海裡。”
韋德點點頭,隨後用手表調出未來基因的相關資料看了起來,半晌後繼續問道,“既然有線索了,為何沒有上報給總部?”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樸鬆民聳聳肩,“就算我將這些線索報上去,總部也不會受理。”
韋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嘖嘖兩聲,隨後轉過頭,對身邊的偵探半開玩笑似地說道,“你們看,這就是官僚主義害死人啊!”說罷,轉回頭,用一種特彆理解樸鬆民的口氣說道,“審批署的那群娘們不會動腦子,我也是深受其害啊!”
樸鬆民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回答韋德剛才提出的問題,“我再說說我是怎麼把蒂朵救出來的。”他把自己是怎麼進入達拉斯的展館,又是如何從那些亂七八糟的遊戲中死裡逃生的情況描述了一遍,除了隱去米列科幫助自己逃生的細節,其他的情況基本和事實一致。
三人在聽完樸鬆民的講述後麵麵相覷,其中一名偵探不禁向韋德問道,“湮滅派是什麼派,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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