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鬆民連忙將世幸叫了回來。
世幸剛一進門,尹幼真便哭著撲上去了,掛在他身上就不肯下來了,“世幸哥哥,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世幸一動也不敢動,無比僵硬地杵在原地,一臉無奈地看向樸鬆民。
樸鬆民見她動作劇烈、情緒激動,擔心她的身體再出什麼問題,於是對她說,“你先彆這麼激動,人我也給你叫回來了,你想讓他乾什麼就跟我說,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尹幼真繼續哭,用臉磨蹭著世幸的胸口,“世幸哥哥,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幼真很乖的,那天晚上的事我對誰都沒有說……”
樸鬆民腦袋嗡的一聲,心想:完了,還真出事了。最關鍵的是她現在懷孕了,世幸又沒和她處對象,她現在又跑到偵探所這麼一鬨,那麼世幸肯定要受總部的處分了!(偵探法規定:與他人發生不正當性關係,造成不良影響的,給予警告或者嚴重警告處分。情節較重的,給予開除處分。)這個世幸,怎麼就沒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呢?你要真是控製不住,用點安全措施行不行?真他媽是想氣死我啊!
世幸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樸鬆民,他的眼神裡好像在說:探長,救救我。
樸鬆民看到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還他媽跟老子裝呢?平時裝得老老實實的也就算了,現在還給老子擺出這幅樣子?人家都鬨到單位來了,你還讓我怎麼幫你?
樸鬆民強忍怒氣,語氣沉重地說,“是個爺們就負起責來,彆逃避現實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你先想想怎麼跟你家裡人交代吧。”
世幸一臉懵,一點都沒聽懂樸鬆民說這句話的意思,他不禁問道,“探長,我跟我家裡人交代什麼?”
樸鬆民一臉震驚地看了看他,心想:我去?居然還不承認?你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嗎?怒從心頭起,直接把樸鬆民的火給點燃了,他不自覺提高了嗓門,咬牙切齒地訓斥道,“你個小王八蛋!我平時都是這麼教你的?提上褲子就不認人,這都跟誰學的?你都把人家姑娘的肚子弄大了,還想裝無辜是嗎?”
尹幼真聽樸鬆民這麼一說,哭得更大聲了,抽抽噎噎地說,“不怪世幸哥哥,都是我不好,那天晚上……我不應該……”
世幸這才聽懂發生了什麼,先是長籲一口氣,隨後摸了摸尹幼真的頭,溫柔地說,“乖,你先鬆開我,讓我跟探長說幾句話。”
尹幼真以為世幸又要躲起來,連忙摟緊他的脖子,說什麼都不肯放手,“不要,我一鬆開手,你就又不見了。”
世幸無奈地歎口氣,柔聲說道,“我和探長說幾句話就回來,好不好?”
尹幼真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不許騙我。”
世幸微笑著點點頭,“我這幾天是因為太忙,所以沒去找你。我本來想今天晚上去找你看電影的,誰知道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你就跑過來找我了。”
“真的?”尹幼真的眼裡充滿了光,慢慢鬆開了世幸的脖子,一臉深情地看向世幸。
世幸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頭,“幼真最乖了。我先去和探長說幾句話,等我回來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好。”
見二人舉止親密,樸鬆民心道:這肯定是有事了,世幸以前可不敢這麼乾啊!完了完了,他這工作說什麼也保不住了!
世幸走到樸鬆民麵前,指了指隔壁的辦公室,低頭說道,“探長,我們去那裡說吧。”樸鬆民鐵青著臉歎了口氣,隨後和世幸走進隔壁的辦公室。世幸將門關好,低聲說,“她沒懷孕。”
樸鬆民不禁一怔:那她跑到偵探所來鬨的目的是什麼?就為了我能把世幸叫回來嗎?這也太瘋狂了吧!她不知道自己這麼乾對世幸有多大的影響嗎?都是成年人了,辦事不經過腦子嗎?
他看著世幸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趕緊一五一十地給我說清楚。”
世幸長歎一口氣,開始說起事情的經過,“有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說自己心裡難受,想見見我。於是我就趕過去了,她一見我就開始哭,我便陪著她在外麵逛了逛,先是去看了電影,又去購物中心給她買了幾件衣服。後來,”他頓了一頓,“因為過了後半夜,她回不去了,我就在酒店給她訂了個房間。本來我想的是送她進去後就回家,誰知道她抱著我不讓我走,還……還……”說到這裡,世幸的臉就開始變紅,偷瞄了樸鬆民一眼,“還把衣服全都脫光了……”
“你動她沒有?”樸鬆民連忙問道。
世幸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除了最後一步……能做的全都做了……”
樸鬆民仰天長歎,“這他媽都哪兒跟哪兒啊?”隨後看向世幸,一臉不解地問道,“既然你倆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怎麼又躲起來了?”
“我是想讓自己冷靜冷靜,”世幸低下頭,“我不確定自己是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喜歡她的身體……我也不確定她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把我當成心靈寄托……畢竟,畢竟她受過刺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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