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特急急忙忙地跑進調查科辦公室,開始拾掇樸鬆民的私人物品。
樸鬆民則跟在斯雷身旁,向偵探所的外麵走去。
在路過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不禁停下腳步,往裡麵看了一眼:同事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還是像往常一樣做著自己的事情——有的在整理資料,有的在商討案情,有的在聊天扯屁,還有的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樸鬆民心裡突然湧現出一種落寞的情緒——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又突然像奔流入海的河水般消失不見。這裡畢竟是他工作了十幾年的地方,現在突然要離開,難免有一些傷感。
斯雷見狀也往裡麵看了一眼,淡淡地說,“從此之後,你和他們就不是一路人了。你是精英,而他們,隻是默默無聞的一群普通人罷了。”
樸鬆民悵然歎道,“我不是什麼精英,我也是普通人。”
“你覺得是就是吧,”斯雷聳聳肩,“反正我也沒想改變你的思想。走吧,彆讓守衛隊的其他同事等太久。第一天去就耽誤他們下班,他們可是會不高興的。”
樸鬆民點點頭,跟著斯雷走出偵探所,來到一輛商務車前。樸鬆民看了眼手表,發現距離六點隻有不到三分鐘左右的時間,於是說道,“估計要一個多小時之後才能到,實在不行就讓他們下班吧,我可不想還沒入職就得罪人。”
斯雷笑笑不語,隨後將車門拉開,“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請吧,樸隊員。”
樸鬆民無奈地歎口氣,隨後坐了進去,係好安全帶。
待斯雷坐進駕駛室後,便聽見他對ai說道,“飛行模式,玫瑰小屋。”
ai回應道,“飛行模式已啟動。目標地點:玫瑰小屋。預計:兩分鐘到達。”
飛行模式?樸鬆民不禁一怔:他開的不是一輛普通的商務車嗎?怎麼還有飛行功能?飛行汽車不都應該是水滴狀的造型嗎?怎麼這輛車連一點飛行汽車的感覺都沒有?
正想著,就聽見外麵響起一陣噴氣的動靜,同時,車窗上的玻璃閃耀出一片藍色的電流,緊接著,樸鬆民感到耳朵裡發出嗡嗡的響聲,再然後,一種失重的無力感就湧了上來。
還沒等樸鬆民適應過來,一種突然下墜的感覺又突然竄了出來,他感到頭暈目眩,他感到耳鳴眼花。
隨著一陣噴氣聲的響起,車窗上的藍色電流便消失不見了。他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出現了重影,自己的身體也搖晃個不停。一股發悶的感覺湧來,他連忙扶住車窗,開始大口呼吸起來。
正迷糊著,一股清涼的微風便吹到了他的臉上,緊接著,他又看見斯雷從駕駛室內走了出去,隨後將自己身邊的車門拉開。夕陽的餘暉和新鮮的空氣同時撲到他的臉上,一種從來沒有過的不適感瞬間便布滿了他的全身——他隻感覺自己的眼前出現無數的光圈,就好像要把自己吞噬掉一樣讓他感到無能為力。
“到了,下車吧。”斯雷淡淡地說道。
樸鬆民連續起了兩次身,也沒能從座位上站起來。斯雷見狀笑道,“你應該是缺氧了,稍微緩緩就好了。”說罷便將他扶了出來,“你坐在這裡緩緩。”
樸鬆民的大腦一片空白,已經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斯雷將他扶出來之後,深深吸了一口周圍的空氣,“這才是人應該待的地方,小屋、樹木、野草,應有儘有。”說罷又悠悠歎了口氣,“要是再有幾隻鳥,估計就更完美了。”
樸鬆民無法理解斯雷在說什麼,他感覺自己的頭暈暈的,隻能坐在地上閉著眼大口喘氣,半晌之後,他才終於緩過神來。他抬頭舉目四望,隻見自己正坐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微風拂過,掀起一陣淡淡的清香——這種味道既舒適又自然,他從來沒聞過這麼好聞的味道,於是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隨後繼續向前方看去——一座看起來十分簡陋的木質小屋矗立在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中央,夕陽的餘暉灑在上麵,就像是給它蓋上了一層金紗。
樸鬆民不禁一怔:他帶我來的是什麼地方?這地方是島辦公廳?不可能吧!島辦公廳我可是經常去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
“好點了嗎?”斯雷低頭問道,“要是好點了就跟我進去。”
樸鬆民一臉驚訝地看向他,“你帶我來的究竟是什麼地方?這裡不是島辦公廳吧?”
“這裡是守衛隊的總部,”斯雷笑了笑,“也是安格斯大人的家。”
“卡奈莊園?”樸鬆民不禁大吃一驚,隨後站起身指著麵前的小木屋問道,“你是說安格斯大人就住在這裡麵?這也有點……”
在他的印象裡,卡奈莊園不說有多麼宏偉,也最起碼得是個彆墅吧?但斯雷居然說這裡是卡奈莊園,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信的——安格斯就住這個小破屋裡?還他媽要在這裡舉辦舞會?南瓜還要穿著四十斤重的晚禮服在裡麵跳舞?這他媽是貴族嗎?這他媽就是一群農莊裡的醉漢和村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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