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名混混迅速控製住飛鏢;十三太保之一的‘爵士’趕上前,掄圓巴掌,照著飛鏢的臉就扇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飛鏢被打得兩眼翻白,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一股股的鮮血從他口中奔流而出,眼看就要不行了。
“大哥!”奈佛心急如焚,連忙製止道,“彆打了,再打就真打死了!”
獨眼擺擺手,示意爵士停手。爵士停手,照飛鏢臉上啐了一口痰,隨後站到一旁。
“快說!奧博在哪兒?”奈佛走上前,向飛鏢質問道。
飛鏢嘻嘻笑著,揚起腫脹的臉,道,“隻要能讓大哥饒了我,我就會告訴你。嘻嘻,嘻嘻,大哥要是不肯饒了我,那我就把這件事帶到墳墓裡,嘻嘻,誰也彆想知道奧博在哪裡,嘻嘻,嘻嘻,”他露出‘死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表情,繼續道,“奧博他呀,現在待的地方可神秘了呢!隻要沒人去接他,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哈哈,寡婦,快去求大哥放過我,大哥很喜歡你的,你隻要去求他,他就一定會放過我的!”
奈佛不禁一驚,連忙轉頭看向獨眼,“大哥……”
然而請求的話語還未說出口,獨眼便抬手打斷了他,並道,“寡婦,這王八蛋吸毒,這種畜生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你可千萬要謹慎。”
奈佛道,“大哥,我沒辦法,我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獨眼皺眉道,“但他動了不該動的錢,於情於理,我都不能饒了他。”
奈佛誠懇道,“大哥,你也知道,我找奧博已經找了很久了,而且我也答應過奧博的舅舅肯定會幫他找到他……大哥,我不想做沒有信用的小人。”
獨眼看看他,籲了口氣道,“還有個更好的辦法,就是不知道你舍得不舍得。”
“大哥你說。”
獨眼正色道,“幫裡有條規矩,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十三太保可以向領頭人提一次要求,隻要不是違背道義、破壞幫派利益的事,領頭人都不得拒絕,但一輩子隻有一次機會。”他頓了一頓,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寡婦,你可要想清楚,這樣的機會有且隻有一次。”
奈佛從沒留意過這條規矩,而且他也不在乎什麼一輩子隻有一次的狗屁機會,他想:我想救的又不是飛鏢這個渣滓,我想救的是奧博啊!聽飛鏢剛才的意思,奧博應該是身陷困境之中了!所以我必須救他出來……奧博失蹤的事可是因我而起的……
“大哥,放了他吧,”奈佛認真道,“我必須得知道我那個朋友在哪裡。”
獨眼點點頭,“行,那就放了他。”說著,他便站起身,對爵士吩咐道,“爵士,執行家法,逐飛鏢出門!”
“是!”
有抽刀子的聲音響起,接著是飛鏢的一聲慘叫——奈佛不禁回頭,隻見爵士已經用匕首割下了一塊飛鏢胳膊上的肉,並正在將它展示給眾人看——血肉淋漓,甚是可怖;媽媽桑被嚇得驚呼一聲,差點暈倒;飛鏢捂著傷口,顫抖嚎叫不止。
“小子,從此以後,你就和獨眼幫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許你再打著獨眼幫的名號做事;如果被我發現,你膽敢在外麵用獨眼幫的名義招搖撞騙,那就不隻是割一塊肉這麼簡單了!”獨眼凶狠道,“小子,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飛鏢強忍疼痛,努力蹦出幾個字。
見此場景,奈佛感到生理性的不適,他不禁愣住。
“寡婦,問你想問的吧。”這時,獨眼走到奈佛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他和幫派的事,已經了結了。”
奈佛回過神,看向飛鏢問道,“奧博到底在哪兒?他發生什麼事了?”
飛鏢大口喘息幾下,卑微又怨恨地看向他的臉,緩緩道,“k區精神衛生中心,他瘋了。”
腦子嗡的一聲。瘋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瘋了?奈佛有些不知所措,滿腦子都是那天夜裡的場景——他把他們逼上山路,他看見奧博和布爾薩夫人攜手離開——他們當時是很正常的啊!奧博怎麼就突然瘋了?而且還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那布爾薩夫人呢?難不成她也瘋了?奧丁做的?不對……要是奧丁做的他倆根本活不下來。
“他怎麼會瘋?他為什麼會瘋?”奈佛難以置信地問。
飛鏢淒苦一笑,“我怎麼知道?這是我一個在那裡上班的客人跟我說的,我隻知道他在精神病院,其他的一概不知……寡婦,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所以……我能走了嗎……”
奈佛意識到自己確實不應該去問他,而是應該儘快去k區把奧博接回來,於是道,“對不起,我不是在怪你……”他側過頭,不忍再看飛鏢的淒慘模樣,“謝謝你,謝謝你能幫我找到他……”
飛鏢苦笑一聲,掙紮起身,對獨眼鞠了一躬,“大哥,謝謝這麼多年的照顧,我走了。”
獨眼冷哼一聲,移開視線。
飛鏢捂著胳膊,跌跌撞撞、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血灑了一地,畫出一條彎彎斜斜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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