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列科對護盾粉碎的事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對‘仙宮’的土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能種出糧食?”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平板電腦調閱資料,“為什麼能種出糧食?不合理啊,總不能是從地外帶回來的吧?就算是,那又是誰帶回來的?”
樸鬆民有點急,又把自己的苦惱說了一遍,“博士……盾碎了,一下就碎了……如果不想點辦法……那根本救不出來那兩個人質了。”
可米列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沒理樸鬆民的話茬,“‘沉眠者’……迪娜……她帶回來的?不對……她沒必要帶土回來,她不是要毀滅這個世界嗎?那帶這種東西做什麼?而且她也不可能預測到核戰爭吧……”說著,他便看向樸鬆民,問,“那她呢?她是死是活?故事還有後續嗎?”
“博士,盾……”
米列科看看樸鬆民一臉愁苦的表情,方才如夢初醒,“哦,盾啊,沒壞,不過是沒電了而已。”他喝了一口茶,又開起玩笑,“你要是能背個核電站出來,都能開出護盾的完全體。”
博士不急,還無所謂,可樸鬆民很急,一想到還要去‘仙宮’解救人質,他心裡頓時沒了底:這還怎麼去?難不成讓奈佛單獨送死去?那我是什麼?擺設?
“盾的事你就甭操心了,”米列科說,“我來解決。”他頓了一頓,思忖一陣道,“不過光有盾也不太行吧?那個‘織布’,我連聽都沒聽說過……這種東西怎麼應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由納米機器人構成的……這可就防不勝防了……所以我建議,你們暫時不要動。”
“可青檸要進行意誌轉移實驗……”樸鬆民苦著臉道,“還有我那個同事……也不知如何了……我想救她們……”
“你剛才不是說,那個姑娘得病了嗎?”
“對。”
“容器不是要求‘完美’嗎?那照這麼說的話,菲米·凱勒已經不合格了,所以你在擔心什麼?再說了,改造人反轉化的事情隻存在於理論中,根本就沒有過實例。退一步講,就算青檸真研究出來了,她也需要進行實驗才行吧?一項新技術從理論到發明,再到實際應用,可是需要無數次的嘗試才行的,哪會那麼容易一下子就成功的?菲米·凱勒,應該暫時是安全的,所以你就彆杞人憂天了。”
“可……那個奧丁,不就是安托夫意誌轉移的產物嗎?”
“哪裡是一個人?”米列科道,“一個是反人類的瘋子,一個是自私自利的科研人員,而且性格不同,目的不同,執念也不同,完全是兩個人好吧!這怎麼能叫意誌轉移呢?隻能說是‘複製’吧?克隆技術又不是什麼新鮮玩意,所以他們搞這麼複雜,又是何必呢?”他搖搖頭,感歎道,“這個安托夫,純是執念太深,入了魔了。研究點有用的東西不好嗎?乾嘛非要把有限的生命和精力,浪費在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上?就好比‘煉金術’——石頭變金子?做夢呢吧?元素構成都不同,它怎麼變?”
心裡茫茫然,就像一望無際的大海。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樸鬆民感覺自己就像是艘沒有帆的小船,正在海麵上隨風飄蕩。
“我那個同事怎麼辦?”樸鬆民問,“是個文職,不會擒拿格鬥,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總不能不管她吧?”
“用那個叫‘落葉’的換,”米列科拿起水壺,再次走到書櫃前燒水,“這也是老傳統了——兩國互換人質,互不傷害,前事一筆勾銷。青檸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還有菲米·凱勒的爹呢……”樸鬆民還是想讓米列科幫忙,於是提到了奈佛,“我們都說好了——他幫我們畫仙宮的地圖,我們就會幫他救回他的閨女……等地圖畫好,我們就要去仙宮解救人質了……”
“仙宮肯定什麼都沒有了,你們去也是白去。”米列科頭也不回地說,“青檸又不是傻子,她怎麼可能還在那裡等著你們找上門?奈佛·凱勒腦子不靈光,你腦子也不靈光?”他回頭看向他,問,“當年,奈佛·凱勒能把瘋掉的青檸單獨留在那,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他就沒把青檸當成真正的家人。他要是把青檸當成了真正的家人,肯定不會掉頭就跑的。如果當時瘋了的人是他老婆,他還會跑嗎?不會了吧。青檸雖然是改造人,但她還是有人類的感情的嘛,所以這種事她怎麼可能會看不懂?所以她又怎麼可能會繼續留在仙宮裡等著被奈佛出賣?”
米列科回過頭,繼續燒水。
樸鬆民思考了一下,覺得米列科說得在理——也對,青檸瘋了之後,奈佛就直接跑了,一點補救措施都沒做……他講這段往事的時候表現得自己很是冤枉,但……這不是常有的事嗎?誰會把自己描繪成忘恩負義的小人呢……呃,就像某些嫌疑人,在描述犯罪過程時,總會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如果再細想的話……清風組的老巢在仙宮的幾率確實不大……奈佛能不管她一次,就能不管她第二次……是我的話,也不會把仙宮作為大本營……這暴露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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