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瑞送到地軌站後,他們便向中心區的方向駛去了。路上,斯雷壞笑著問樸鬆民,剛才在拉麵店裡遇見的那位姑娘,是不是他的前女友。樸鬆民說就是一朋友,根本沒那種關係。斯雷不信,還十分神秘地說他會替他保密。
樸鬆民聽得直發懵,不知道他要替自己保守什麼秘密。
過了午夜十二點,向公司申請飛行許可是一件特彆麻煩的事,所以他們隻好通過陸路趕回去。
車輛在進入跨區收費站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因為這裡堵了車。原本可供六台車同時通過的路口被封閉了五個,隻剩下一條位於最右側的車道還在正常運行。車流排了長長的一列,就像條渾身長滿眼睛的巨蛇般盤踞其中。喇叭和叫罵聲不斷,現場一片混亂。
等了很久,車流也沒有向前移動的趨勢。於是樸鬆民和斯雷下車,準備去看看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
經過幾輛車之後,收費站的輪廓便逐漸顯現了起來,同時,他們也看了一副十分不尋常的畫麵——一個兩米多高的壯漢,穿著交通署的製服,拿著交通指揮棒,正站在唯一的那條通路上和幾個流氓模樣的人爭吵;這條通路被一台超大型號黑色越野車占據——車輛的正前方橫躺著一根被撞壞的道閘,路麵上還散落著道閘的殘片,一看就是被這台越野車給撞壞的;距離收費站兩三米遠的路旁,停著一輛飛行汽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倚靠在飛行汽車上,正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身邊還站著個一臉愁苦的老人,正不斷搖頭歎息。
“……壞了嘛,我車壞了嘛!”
隨著他們的前行,爭吵聲也變得清晰起來。
“警告第一次,立刻馬上,把你的車挪開!不許阻礙交通!”那個壯漢大聲說。
“車都壞了我怎麼挪?啊?用手搬是嗎?”一個菠蘿頭流氓囂張大叫道,“再說,我也是受害者好吧?剛交了錢,杆子就突然落下來了。這幸虧沒砸到人,要是砸到人,你償命是嗎?”
其他幾名混混也跟著起哄,說維修基礎設施的錢都被交通署貪汙了,所以才會導致道閘砸壞他們的車。
“警告第二次,挪車!”壯漢再度提高音量。
“車壞了,你是聽不懂嗎?”
“壞了也得挪!我警告你,你們這是在阻礙交通!如果不挪,後果自負!”壯漢大吼,然後按壓住耳機,開始向交通署通報這裡的情況,“總部,總部,這裡是r區至中心區的交通收費站,有人阻礙交通,請立即派人支援。再重複一遍……”
“長官,能不能快點啊!”有人等不及了,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大聲催促道,“我還要回家呢!你們的人什麼時候到啊?長官,你都通報不下五遍了吧?人呢?怎麼還不來?”
壯漢回過頭,一臉無奈又一臉尷尬。借著燈光,樸鬆民也看清了他的臉——是他的老同學大衛。樸鬆民不禁一怔:大衛?他怎麼調到交通署了?而且還做著這麼基礎的工作……他不是個督視嗎?難不成犯事了?
“交通署的那群王八蛋早就回家睡覺去了,誰管你們死活啊!”這時,菠蘿頭就像要掀起眾怒似的說道,“修杆子的錢他們都要貪汙,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準備在這兒過夜吧,大叔!”
身後抱怨聲一片,喇叭聲也比剛才更響了。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抓起來!”大衛怒喝道。
“你是偵探?”菠蘿頭回過頭囂張道,“憑什麼抓我?你有這個權力嗎?叫你聲長官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是吧?一個交通署的臨時工,居然還要抓人?誰給你的權力啊!”
大衛怒目相向。
“兄弟,這位長官以前可是在總部乾過呢!小心他打你哦!”靠在飛行汽車上的那個人幸災樂禍地說道。
菠蘿頭看向他,笑道,“那是以前,又不是現在。再說了,我又沒犯法,他憑什麼抓我?是他們的杆子把我的車砸壞了,又不是我的車把他們的杆子撞壞了。是他們不占理,我才不怕呢。”
“我最後再說一遍,挪車!否則我將以阻礙交通罪的罪名處罰你!”大衛指著菠蘿頭的鼻子,義正言辭道。
“呦呦呦,長官要打人了呢,好可怕呢!”靠在飛行汽車上的那個人笑道,然後抬起手腕,做出錄視頻的姿勢,“兄弟,他要是敢對你動手,我就直接報警,相關的證據我也會提供給偵探!我這個人,最看不慣那種有一點權力就要任性妄為的混蛋!”
“謝了,兄弟!咱們的社會就需要你這種有正義感的好人。”
“不客氣,兄弟!”
大衛怒不可遏,但他還是強忍怒氣將流程走了下去——“是不是不挪?”
“車壞了,挪不了!”菠蘿頭揚起下巴道。
“行,那我就讓偵探公會處理!”說著,大衛便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你好,我是交通署三級巡防員大衛·費爾南。r區至中心區的交通收費站有人聚眾鬨事,請立即派人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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