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誣陷你?”安格斯氣極反笑,“阿德為什麼要誣陷你?他又憑要什麼誣陷你?”
“因為他是埃爾莎的情人!”維爾口不擇言道,“他扮成小啞巴,就是為了方便和埃爾莎偷情!”
“維爾,你簡直就是個王八蛋!”埃爾莎氣得渾身亂顫,憤怒大罵道。
可維爾並沒有理她,而是繼續胡說道,“我碰見過他倆的苟且之事,他們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如此誣陷我。”他抬頭,悲壯地叫了一聲老爺,繼續道,“您得相信我呀!我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地為莊園服務了這麼多年,我怎麼敢同您撒謊呢?老爺,您是了解我的呀,要不然當年,您也不會提拔我的呀!”說完,他便開始大哭,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安格斯閉上眼,深深籲了一口氣,他貌似是在調整情緒,片刻後,他複睜開眼,看向阿德問道,“阿德,考考你,誣告陷害罪的立案標準都有哪幾條。”
維爾立馬不哭了,他呆若木雞地看看安格斯,然後又看向阿德。
阿德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捏造事實,虛假告發,意圖使他人受到刑事追究,情節嚴重、影響惡劣的;誣陷他人的手段極其惡劣的;嚴重影響司法機關正常工作的;還有其他情節嚴重的行為。”
安格斯點點頭,又問,“那誣陷偵探呢,是不是法定加重情節?”
阿德回答道,“要看情況。如果誣陷行為是在執行公務期間發生的,那就要適用於《偵探法補充條例》第二十一條五款之規定,屬於加重情節;但如果不是,那就應當適用於《刑法》二百五十五條之規定。”
安格斯再次點點頭,然後略作沉吟,接著話鋒一轉,“阿德,你目前的級彆是什麼來著?”
“督正。”
安格斯笑道,“從探員到督正,不過區區兩年而已。阿德,你很優秀,也很上進,我很滿意。”
“多虧大人栽培。”
“個人的努力也很重要。”安格斯誇讚道,“阿德,目前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我不過是做了回‘伯樂’而已。”
阿德還想說出些表示感謝的話,但安格斯抬起手,打斷了他的繼續發言。安格斯冷冷看向維爾,“維爾——”
維爾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看了過去。
“知道督正,是多高的級彆嗎?”
維爾頗為恐懼地搖搖頭。
安格斯冷笑道,“特戰隊的副職、總部下轄單位的處長,以及文職相關部門的主要負責人,才能評為督正的級彆。這下,你可聽明白了?”
維爾目瞪口呆,根本不知如何作答。他汗流浹背,宛如一頭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肥豬。
安格斯把眼一瞪,把桌一拍,大怒道,“混賬東西,連偵探公會的高官都敢誣陷,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阿德一個前途大好的年輕小夥子,怎麼可能和一個廚娘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你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被鬼迷了竅!維爾,明擺告訴你,你做的那些醃臢事我全都知道了!如果你現在如實交代,我還可能給你留條活路!但你要是還繼續嘴硬,繼續胡亂攀咬,那我就不得不將你交給偵探公會處理了!等到時候,事情可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他重重籲了口氣,“說,你是如何欺負埃爾莎的,你又是如何把索林逼瘋的!”
埃爾莎愣了一下。
“天呐,爸爸……你的事,老爺終於肯信了……”她嗚咽一聲,癱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樸鬆民不禁一怔:嗯?那個臟兮兮的老頭,是被他給逼瘋的?這王八蛋,不僅作賤人家女兒,還把人家給弄瘋了?
“我沒有!老爺我沒有!”維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辯解道,“索林是自己瘋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老爺,他對夫人一直存在覬覦之心,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老爺,我冤枉呀!老爺……”
“斯雷!”安格斯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並同時打斷了維爾的豬嚎,“上證據!”
斯雷回身,同其他人要來一個證物袋,然後走上前,將它放在安格斯的書桌前。
“大人,這是崔明浩的審訊記錄,還有索林在諾曼底監獄期間的相關服刑記錄。”
維爾在聽到崔明浩這個名字後,直接堆縮成一團,他滿是驚恐地望向證物袋。
安格斯邊拆證物袋,邊警告他道,“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承認,那我就當你是自首,但如果不是,嗬嗬,那就彆怪我心狠了。”
維爾的眼珠子開始亂轉,他似乎是正在尋找解脫困境的辦法。
可安格斯壓根就沒給他這個機會,他見狀,冷哼一聲道,“死到臨頭,還想嘴硬。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吧!”
他取出裡麵的審訊記錄,翻看了幾頁,然後停住,嘖嘖兩聲,又冷笑一聲,念起了上麵的文字——
審訊人:照片和d09pa致幻劑粉末是誰交給你的?
崔明浩:維爾,卡奈家的大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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