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啞人?”呂克眨眨那黃豆一般大的眼睛,“咋搞的?這不白瞎了嗎?長得這麼俊……我記得你爺爺就是個聾啞人,是不是遺傳的?”
“這是他外表哥的兒子,差他媽八百輩呢,遺什麼傳?”阿加莎替拉桑回答。
“小時候感冒,腦子燒壞了,不是遺傳。”拉桑編了個謊。
“是大腦炎嗎?這時候還有呢?智商沒啥問題吧?”
“這孩子聰明著呢,就是不能說話。”
“哎呀,真是可憐。來,來,多吃點,多吃點,好補補腦子。”呂克直接給阿德拿了一把烤串,“彆看都是邊角料,但也是真肉。這都是阿加莎想辦法存下來的。”
“他腦子沒燒壞。”阿加莎斜楞他一眼。
“咋的,心疼了?”
“我心疼個屁啊。”
“那你啥意思?我多讓這孩子吃點,你就橫擋著豎攔著的?”
“你虎逼啊?我他媽是這個意思嗎?”
“就你尖。”
二人互相瞪視起來。
“阿加莎的意思是我侄子用不著補腦子。”拉桑勸和道,“她也沒不讓你多拿的意思。”
“補腦子又補不了舌頭耳朵。”阿加莎不再搭理呂克,一邊吃烤肉一邊說道,“你是真他媽虎,我看你才應該補補腦子。”
“咋補不了?腦子啥都管,把腦子補好了,彆的不就順帶都補了?”
“沒工夫跟你抬杠。”
“我就沒抬杠好不?我是在跟你討論科學呢。”
“補腦子得吃腦子,光吃肉可不行。”小伊萬加入這個十分扯淡的話題,“豬腦花、羊腦髓一類的。”他砸吧砸吧嘴,“彆說,我還真有點饞了,雷米大廚做的那個煎羊腦,簡直一絕。唉,就是不知道,啥時候還能吃上。”
“騷哄哄的,有啥吃頭?我就不愛吃。雷米還淨他媽做下水,比阿加莎還摳。什麼腸子、肚子、肝的,他怎麼不把眼珠子也做裡頭?吃的又不是他家的肉,真不知道他搞的是哪樣。媽的,他一個,老逼養的一個,我他媽最煩他倆。”
“你最近就是想吃,也沒有了。”阿加莎頭也不抬地說。
“為啥?”
“骨折了。”
“啊?咋搞的?”
“新來的那個保鏢頭頭信教,不能吃動物內臟,雷米不知道,做的員工餐裡有豬肝。結果那人就火了,兩人就吵吵起來了。你們也知道雷米那個脾氣。他動手了,但沒打過,手還被那人給弄骨折了。”
“下手這麼狠的嗎?”
“我聽說那人隻是推了他一把。”阿加莎說,“可能隻是趕巧了唄。”
“也可能是故意的。”小伊萬略顯神秘地一笑,“你們猜,格裡克和波羅去哪了?”
“不是辭職不乾了嗎?”
“辭什麼職?天天跟他媽大爺似的,啥都不用乾還能領那麼多錢,換你你辭職?他倆,是被總管攆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