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曼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但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才對——地方太偏,幾乎沒人去,而且山陡路艱,時間還是在後半夜……能有誰呢?難不成,是在搬運女人的過程中,被人尾隨了?
他仔細回憶起當天的路線。
應該不會有人跟著,因為他特意挑選了一條十分隱蔽的路線。維多利亞的女仆呢?也不可能……她那天壓根就不在,她臨時有事回家去了……後來卡比諾還把她開除了……如果她真知道些什麼,不可能不報警的……
那還有誰?
他猛地坐了起來,因為他突然想到,那條路線上確實有一處不易被人察覺的所在——壁爐仆役的臨時歇腳點!是個用來存儲柴火的小屋!
當初管生火的那個人是誰來著?當初管生火的那個人是誰來著?
“大人?”
想起來了!是呂克·杜邦!那年,他剛接了他父親的班!
心頭的怒火一下子燎原。
……
當呂克·杜邦被人從被窩裡揪出來的時候,他還一臉茫然呢。看樣子,他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但當他被斯萊德丟進那間屋子,看到被火焰熏亮的、還留有血汙的人形鐵架,以及那堆滿紅炭、插著烙鐵的火盆後,驚恐便爬上了他的臉。
“大人,大人!”他嚎哭起來,“我做錯什麼了呀,大人?”
“綁上。”身旁的馬格努斯下令。薩爾曼則換上了正裝,拄著文明棍,坐在一張木椅上。
兩名彪形大漢像拎著小雞仔似的,將呂克縛在了人形鐵架上。
“大人,大人?”震顫的聲音從他的嘴邊流出。他的臉,已經煞白非常。
“x年x月x號,你在哪兒?”馬格努斯沉著臉問。
“我不記得了呀,大人!時間太久了,我根本不記得了。大人,求你,彆傷害我,我錯了,我有罪……大人,彆打我,我怕疼……大人……我……我……我偷過幾回肉,還倒賣過一些炭火……但……但不止我這麼乾呀,小伊萬和阿加莎都做過……小伊萬老偷酒,阿加莎總拿邊角料……大人,大人,求你,彆傷害我……”
他的鼻涕眼淚口水流下來,並很快在他的臉上混成一坨,接著又滴落在他的胸口上、衣服上,粘糊糊的,看起來甚是惡心。
“我想問的不是這個。”馬格努斯麵無表情地說,“你知道維多利亞夫人去哪兒了嗎?”
呂克愣住,“維多利亞夫人?她不是私……私奔了嗎?”他好像誤會了什麼,連忙大叫道,“大人,不是我放走她的,不是我!我跟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阿加莎,一定是阿加莎!這娘們當初頂過貝莎被開除的那個女仆)的班!一定是她!對,一定是她!大人,你應該抓的是她!”
馬格努斯冷哼,“行,既然你不老實,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斯萊德,上刑吧。”
“是,老爺。”
烙鐵被抽出,火星紛飛。
呂克絕望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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