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遲令靜靜地聆聽著幻翎的敘述,然而。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讓她不禁開口問道。
“蒼溪蒼管家,我記得他終身未娶,這跟先祖有關聯?”
幻翎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然後繼續說道。
“當時的我對於男女之情一竅不通,於是便直接問孟州……”
孟遲令迫不及待地追問。
“你問了什麼?”
幻翎頓了一下,仿佛在回憶當時的情景,然後緩緩說道。
“我問她,你是不是喜歡蒼溪?她卻回答說,這並非喜歡,而是一種陪伴。”
隨著幻翎的話語,孟遲令的思緒也被拉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在一個寧靜的山頭上,視野開闊,可以俯瞰到整座城市,而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孟家。
孟州的頭發變得白發蒼蒼的,正端坐在一塊木板旁邊。
儘管歲月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但她的麵容卻依然如同年輕時一般,沒有絲毫衰老的跡象。
在她身旁,還有一塊木板,上麵隻刻著“蒼溪”二字。
孟州熟練地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壺,將酒緩緩倒入地上的兩個碗中。
接著,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個碗,朝著另一個碗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最後,孟州毫不猶豫地端起自己的那杯酒,一飲而儘。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如同幽靈一般,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孟州的麵前。
幻翎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地上的那隻碗上,碗裡還殘留著一些酒液,。
佛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抬起頭,凝視著孟州,臉上露出了同樣不解的神情。
那是一種深深的疑惑,似乎對孟州的行為感到十分費解。
“你不是說不喜歡他嗎?”
幻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問。
“可你為何總是來找他呢?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
孟州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說道。
“如果我不來,恐怕就沒有人會記得他了。”
幻翎不以為然地回應道。
“沒人記就沒人記唄!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完,她順手拿起地上的那杯酒,仰頭一飲而儘。
酒液順著喉嚨滑落,幻翎不禁咂咂嘴,品味著那股濃烈的酒香。
她的眼睛突然變得亮晶晶的,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
抬頭看向孟州,興奮地說道。
“這酒真不錯啊!給我整兩壺唄!”
孟州微微一笑,淡淡地回答道。
“這酒是他親手為我釀造的,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品嘗。”
幻翎的眉頭微微一皺,依舊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孟州,追問道。
“你說他喜歡你,可你並不喜歡他,如今他已經死了,你現在這樣又是何苦呢?難不成,你現在反倒喜歡上他了不成?”
幻翎的話音剛落,她自己似乎也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呆呆地望著孟州,仿佛在等待她的解釋。
“不是,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個樣子,嘖嘖嘖。”
孟州一臉無奈地看著幻翎,仿佛對她的表現感到十分驚訝。
孟州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
“他一生都為了孟家還有……我,我最多的是虧欠。”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透露出對某人深深的愧疚之情。
接著,孟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幻翎,語氣質問道。
“你是不是又偷偷看話本的?不然就你那腦子,還知道這些事?”
幻翎一聽孟州這麼說,頓時就不樂意了。
她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像隻被惹惱的小兔子,大聲反駁道。
“什麼叫我這腦子?我很聰明的好不好!我們可是一夥的!”
幻翎說完,還氣鼓鼓地瞪了孟州一眼,但很快她的情緒就像被風吹過的湖麵一樣恢複了平靜。
她看著孟州,嘴角又揚起了一抹笑容,樂嗬嗬地說。
“我太無聊了嘛,就看了一點點。”
孟州對幻翎的解釋並沒有太多反應,她隻是默默地把剩下的酒放在了一旁,然後慢悠悠地站起身來。
幻翎見狀,連忙也跟著站了起來,迅速扶住孟州,生怕她會摔倒。
孟州站穩後,看著幻翎,輕聲說道。
“以後,你就替我來看他吧。”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卻讓人感覺到一種無法抗拒的決定。
幻翎顯然沒有想到孟州會這麼說,她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