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秀婷繼續解釋:“前麵說的兩個派彆都是以男生為主體,但上供的是女生而非男生,因此有些女生開始尋找另一條出路。”
“什麼出路?”我問。
“具體的路線她們還沒有摸索出來,但怎麼做卻是肯定的,她們打算逃離這裡,以航海時代大冒險家的精神去探索這個世界。我把她們叫住‘逃走派’。”
鄺秀婷如此說著。
“十幾分鐘前,我看到逃走派的馮麗娜和杜萊優在說著悄悄話,估計是想拉攏杜萊優。我知道你和杜萊優關係很好,所以我想請你阻止杜萊優加入到逃走派中,一旦杜萊優加入進去,勢必會讓逃走派真正成型起來。”
“……彆人怎麼做是彆人的事情,為什麼要阻止呢?”
“成果,這話不應該出自你口,或者說,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鄺秀婷表露出如此嚴厲的表情,有點把我震懾住了。
“正因為你的這種想法,才致使集體陷入到如今的困境中,難道不是嗎。”
“我、我…………”
我不後悔,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在這個世界,我擁有的隻有杜萊優和漁子霏,失去她們其中一個,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唯一後悔的是不能把杜萊優排除在困境之外。
“成果,我不是來責怪你的,我是來請你幫忙的。”
鄺秀婷這麼說。
語氣倒不是責怪的語氣。
“我想和猩猩怪物進行談判,但如果在談判之前,大部分人都逃走了,談判無法成立,所以需要你勸止杜萊優加入到逃走派中。
“勸止?”
“除了要阻止逃走派,還要阻止反抗派,不能讓他們打一場傷敵五百自損一千的戰爭。不僅如此,對於順從派的怯懦,也要想辦法擊碎它,要讓他們加入進來。”
“談判?加入進來?你是想搞個談判派嗎?”
想不到鄺秀婷也是想走談判這條路?可她哪來的談判籌碼。
“對。”鄺秀婷重重地點頭,“談判。猩猩怪物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它說所做的一切皆為人類的繁衍,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利用這一點和它進行談判。”
“具體怎麼做?”我實在好奇。於是開口問道。
“我們隻需找到快速繁衍人類的方法即可。如此一來,便無需強製上供女性,我們也能安心地在這片區域生活下去。”
我瞪大眼睛看著鄺秀婷,心想她是不是瘋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人體很奇妙,不發生關係也能懷孕的方法有很多,隻需要把子宮貢獻出來,讓男女雙方像雜交水稻一樣互相配對——”
“鄺秀婷。”我雙手用力捉住她的肩膀,“你給我清醒一點,你以為變個法就是在拯救大家嗎,從本質上而言,你的做法和外來人的做法相差無異,你不過也是把女生們當作生育工具而已。”
“不同。”
鄺秀婷後退一步掙脫開來。
“女生們的身心至少不會變成鄭丹丹那樣,再者,即使外來人不出現,我們還是需要用到交叉結合的方式進行繁衍,這樣才能降低隱性遺傳病的得病概率。”
“什麼……”
我被氣到岔氣了。
“你這是在剝奪人權,把人變得像動物一樣,如果你隻是抱持這個目的,我決不會幫你。”
“為什麼。”鄺秀婷的手舞動起來,“人隻有先活下去才有資格談精神需求。而且我們要做的是一件偉大的事,並不是一件可恥可恨的事。當中我們能感受到的精神是其他動物感受不到的,我們依然是人,隻是變得更高尚,更無私,更偉大。”
看她那眉飛色舞的樣子,我腦海裡全是“瘋了”這兩字。
我吸過一口氣,嘗試靜下心來:“鄺秀婷,我知道你受歌德詩的影響很大,但你是不是理解錯歌德詩的想法了。她和她的隊員回到地球,所要做的是將人類文明延續下去,而非簡單地將動物的生存方式套在人類身上,讓人活得像禽獸。”
鄺秀婷沉默了,我感覺現在的她就好像一個cpu運轉不過來卡了機的人工智能。
我決定再進一步勸導。
“換個角度再說,你的談判籌碼是什麼?難道傻嗬嗬地和外來人說:我們好好相處,一起繁育出更多的人類吧。是要這樣嗎?……談判不是征求意見,要讓對方主動坐在談判桌上的談判才是有效的談判。”
卡機的鄺秀婷些許恢複過來:“既然雙方目的相同,都是為了生存下去,壯大群體,我們為什麼不先和外來人好好溝通,如果溝通能解決問題,豈不是更好嗎。”
她如以往那般天真。
“我們自己內部都意見分歧嚴重,你指望敵人能和你好好坐下來談?做人可以樂觀但不能天真啊。你為何要儘信猩猩怪物的話,萬一它說的話和它背後的真實想法不一致呢。”
“那你是要加入反抗派,繼續和外來人對抗嗎。成果,你仔細想想,隻有我走的這條路是對大家最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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