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結束後，成果走到教學樓後麵的一個小小的飯堂處。飯堂麵積不大，裡麵沒有座位，隻有一個案板和炒菜的灶台。小孩子們都圍坐在飯堂周邊在大口大口地吃著飯菜。
“成老師來啦。飯給你裝好了。”
成果看著案板上飯菜被裝得滿滿的飯碗，知曉是故意打多的，頗有些不好意思。菜隻有一個，豬肉炒包菜。豬肉是全肥的豬肉，成果雖然不挑食，但是對於這種全肥的豬肉實在無力招架。
“周大媽，平時都是您負責做飯嗎？”
“你陳大娘有時會過來幫忙，我們兩人都沒空的時候是孩子們自己做飯吃。”
“孩子們是交夥食費還是交糧食？”
“都是交糧食。”
來任職的時候學校承諾包吃包住，不過手裡端的是孩子們交的糧食，也不太吃得心安理得。
“以後不用給我打那麼多菜，我身體不會再長了，給孩子們多打點，他們正長身體。”
“你牛高馬大的，吃那麼少行嗎。”
“飯夠就行。”
“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不是不是。”成果說完趕緊走開，以免讓周大媽誤錯意了。
成果坐在馬小軍身邊，把肉往他碗裡夾去，問道：“平常也是吃這些的？肉能天天吃到嗎？”
馬小軍夾著菜回道：“一個星期～兩回左右吧。”
成果繼續把肉往馬小軍碗裡夾，“聽周老師說你們是交糧食的？”
馬小軍吃了一口肉，說：“嗯。老師你不吃嗎？”
“你吃，你吃。你們有些家那麼近為什麼不回家吃。”
“家裡沒大人做飯。”
成果轉頭看去，是班長王貴瀾在說話。
成果招手叫她坐在旁邊，把肉往她碗裡也夾去，說“大人們呢？”
“我們大多是留守兒童。有些大人還在的要麼去集市賣東西，要麼在務農。也有些是因為路途較遠不回家的。村長商議不如都在學校裡開飯，村裡適當地補貼一些。說是中午多在學校裡待著，不給家裡添麻煩，學多一點知識才不輸城裡的孩子。”
成果看著王貴瀾井井有條地說著，暗道果然女孩的子思想長得就是快。
“那你們中午吃完飯都乾什麼去？”
“看書。校長時不時地會帶一些圖書回來。”王貴瀾說。
“玩捉迷藏。”馬小軍說。
“之前是不是還有一個老師？”當成果問出這句話時倆孩子都表情奇怪，似乎之前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一天的教學全部結束。一群孩子圍著成果回到宿舍。由於明天是禮拜六，孩子們商量著要帶他去哪裡玩耍。
成果招架不住這麼多孩子的你一言我一句。心想自己還是蠻受歡迎的。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孩子們都一哄而散。
“看不出來你還挺受歡迎。”
成果循著聲音看去，是馬小蘭。
“孩子們挺怕你的，你看，都走了。”
馬曉蘭不以為然，“明天你打算去乾什麼。”她邊說著邊往成果宿舍裡走去，“喲，收拾得有模有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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